“你看出来了?”呼延瓒却是一幅懊恼的模样,柴宗训却是连话都懒得再回了,“既然被你看来出来,就跟你还来点儿真的。”
呼延瓒双鞭一左一右,摆开了架式,不得不说在呼延瓒身上有着两种的气质,耍流氓的时候是一种,可是真和打算跟你交手,他又会变成另一个人,就如同眼前一般。柴宗训用脚撞了枪尾一下,枪身竖立。
跟着柴宗训前脚向前跨了一步,横枪一点道:“尽管放马过来,让我见识见识你呼延瓒双鞭的不传之秘。”
“这一招唤着‘轻柳随风’,你且瞧好了。”话声落下,但见呼延双鞭已是有了动静,左手鞭微晃,可奇怪的却是右手鞭也跟着动了起来,仿佛左右双鞭形成某种古怪的平衡一般,一静两静,一动皆动。
“好像有点儿意思。”柴宗训忍不住赞了一句。
“当然有意思,而且有意思之极,你尽管上前来,我自然会让慢慢体会的。”呼延瓒嘴上却是一点都不饶人。
柴宗训沥血枪接连换了十几个攻击的方向,无论他枪指向何处,呼延瓒的双鞭也跟着摇摆不琮,却是不透出一点儿破绽来。“端的是好鞭法,却是让人找不出一点儿破绽来。”柴宗训忍不住赞了一句,却是将枪收了回来。
“你看出来了?我爹跟我说过,这招‘轻柳随风’乃是鞭法之中最适合防守的一招,只要凝神以对,便不会露出半点儿破绽。”说到这里,呼延瓒只道柴宗训收手,放弃了攻击,也打算将双鞭收回。
这一刻柴宗训嘴角却是浮起了一丝笑意,枪身一转,平平刺出,同时说道:“只怕不见得,看我此枪。”
顿闻得一声金铁交鸣,呼延瓒和柴宗训都先是一怔,紧接着二人接指着二人责备道:“早就知道信不得你。”
“看枪!”
“看鞭!”
只见着双鞭和沥血他又战在了一处,两人脸上都划过一丝笑意,彼此交手无数,对于彼此的手段都是再清楚不过了。柴宗训故意放下枪以松了呼延瓒的警备,而呼延瓒则将计就计,打着反算柴宗训的主意。可是谁曾想,柴宗训多留了一个心眼,却是早有防备。
彼此枪来鞭往,好不热闹,但看枪似游龙,灵动而婉转;而呼延瓒双鞭却是大开大阖,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如果你光是如此看呼延瓒,便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就大错特错了,在大开大阖的招式之间,偶尔隐藏着一两招阴招,却是让人防不胜防。眼下的柴宗训就是如此,头疼不已,明明呼延瓒这套双鞭之法,光明正大,神奇非凡。可是在呼延瓒手中用来,给柴宗训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几招光明正大的鞭法之间定然夹杂着一记阴招,柴宗训也是明了这也许跟呼延瓒没有完全学会这套鞭法不无关系。
即使如此,也逼得柴宗训不得不全力以付,也幸亏有“沥血枪”在手,他充分发挥当初制作“沥血枪”这件兵器之时赋于它的各种特性。在保留枪本来直来直往“刺”字要决的同时,加之倒钩的存在。
或撩或搅,或锁或挠,再加上倒钩锋口锋利的存在,或削或劈,或斩或砍,却又让柴宗训沥血枪多生出了许多变化。
和呼延瓒斗到后来,连柴宗训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他算是将“沥血枪”的各种特性都完全挖掘了出来。柴宗甚至还有一种错觉,若是自己一直和呼延瓒这么切磋下去,也许等呼延瓒鞭法学成之日,也是自己“沥血枪”大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