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立刻洗耳恭听起来,关于荆罕儒身居盐城太守之职,占据鱼盐之利。而柴荣又允许荆罕儒可以截税收以自用,按理说这可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但荆罕儒依旧入不敷出,还需要向柴荣借钱。
这件事在柴宗训心中一直都是个谜团,今日柴荣主动提及此事,柴宗训岂有不用心听的道理?更想探究个一清二楚。
“其中‘椎子营’最重要的据点不在开封,也不在这皇宫之中,而是在罕儒管辖的盐城范围之内。”柴荣才这么开了一个头,柴宗训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罕儒身为‘椎子营’总教习,还需要负责‘椎子营’日常训练的一切开支。
“我让他入主盐城,最早的打算就是想让他用盐城之税来抵消椎子营’日常训练的一切开支,一开始似乎倒也勉强能够对付。
“但随着‘椎子营’收纳的孤儿越来越多,‘椎子营’也从区区一个‘甲子营’后来发展到十天支十二地干之数。自然单凭盐城一盐之税也难免会入不敷出,所以罕儒才会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似乎对于钱财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他哪里是不在乎?简直是恨不得将一个铜子分成两半来用,假装钱财皆为下面吞没或大方所用不计成本,转而又向我伸手要钱。
“这些年来让罕儒平白无故为我背负了多少不白之冤,如今想将起来,我这个当皇帝的最对不起的就是罕儒你……”不待柴宗训把话说完,荆罕儒一口打断道:“陛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荆罕儒早在陛下未登基之前便跟随陛下了,追随陛下风里来雨里去,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还要做生意为郭将军赚取军费。
“那些艰难的日子我们都一起闯过来,如今陛下富有四海,而矢志一统天下的决心,更让荆罕儒佩服之极。荆罕儒别的本事没有,只有这身武艺,能追随陛下左右为陛下做事,这是罕儒此生最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