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见自己指天发誓似乎众人也不是很信的样子,干脆灵机一动之下,把这件事又推到了陈抟身上。
果然!此话一出,众人看柴宗训的样子又不一样了,只有柴荣相信先前柴宗训之言,“知子莫若父”说的就是如此。柴宗训现在把事推到了陈抟身上,柴荣倒不是很信了。柴宗训倒是不在乎柴荣的看法,关键是要叫其他人相信他。
见打出陈抟的招牌果然好使,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李定似乎觉得柴宗训的话还是有问题,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此事当真是陈抟仙师告诉你的?太子可还记得当时的情形?”
柴宗训只好继续编下去,答道:“这事是我和陈抟仙师在一次闲聊中无意提及的,陈抟仙师前段时间在我大周皇宫为父皇炼丹,这一点父皇可以作证。”为了加强说服力,柴宗训把柴荣也拉了进来。
柴荣出于对柴宗训的信任,虽然知道这些话完全是子虚乌有,也许完全就和陈抟沾不上边,但柴荣只要知道柴宗训“碳之说”不是骗人的就足够了。
柴荣点了点头,变相的坚持起柴宗训来。柴宗训继续说道:“那次见陈抟仙师在炼丹,而又见丹炉中火焰和一般所烧木炭又有所不同,于是好奇之下,便向陈抟先师请教了起来,为何他们所用之碳和我们所用的木炭有些不同?
“陈抟先师告诉我,说他们道家炼丹之士有时候为了炼一些特殊的丹药,需要用借用特别的火焰,一般的木炭很难达到要求。
“而于地底之下,埋有一种黑色之碳,却是能够达到这种要求,它比普通的木炭耐烧十倍,而且火力持续不衰,他眼下所用的就是这种碳……”闻柴宗训这么一说,刑将哪里还有怀疑,失声道:“如果连陈抟仙师炼丹都用这种碳的话,应该就错不了了。
“那请容刑将在多问一句,这种碳在什么地方能得到?”刑将这个问题无疑是问到了点子之上,李定本来说想问的。
“听陈抟仙师所言,此种碳在河东路最多,而且品质都不错,只可惜此地已大部份都是‘燕云十州’范围,眼下属于辽国,辽国更是将幽州城设为西京。”柴宗训话才落下,刑将已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这该死的石敬塘,自己想当儿皇帝也就算了,还连带着把这些宝贝都送人了,叫‘燕云十六’的所有人跟他一样做孙子。”也许刑将只是痛心他铸造没有了好的碳,至于骂石敬塘只顺带着的。
柴宗训也知道知道“遗臭万年”这个词是怎么来的了,只要你干了天怒人怨的事,不管有你没你事,都会顺带着骂上你一句。
“虽然河东路之碳虽多且质量不错,但不代表着别的地方没有。相信在我大周疆域之类,用心寻找,总会有收获的。”柴宗训此言终于让刑将看到了一丝希望,“况且!‘燕云十六州’尽早我们都会收回来的。”
闻过此言,不论是刑将或是李定皆深以为然,其他的教习亦是如此认为,都觉得收回“燕云十六州”是尽早的事。
这点比起禁军中人,“椎子营”的确要强得太多太多了,禁军甚至闻及和辽国开战,皆是闻之色变。但“椎子营”在柴荣调教之下,却是以统一天下为己任,皆认为收复“燕云十六州”只不过是其中一步而已。
“既是如此!我便叫人留意,我们先从开封找起,相信迟早会有结果的。”柴荣也是实干派,当下就拍板了下来。
李定和刑将都是高兴不已,心知柴荣乃是说一不二之人,既然柴荣说出了这的话,刑将认为自己斩断身上刑具的着落了,也许在铸造之上超过其师也是指日可待。而李定则认为只要刑将的事情搞定了,那他在“神臂弩”机括上的难题,自然能够迎刃而解,这是一环扣一环,只能把第一环的问题解决了,才谈得上后面的。
这也是人们常说的“在科学研究之上永远没有捷径可走”,很多情况下,不必说捷径,人们还会绕很多弯路。
特别是后世之中,各学科之间联系日益密切,各项技术之间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是绕不过这样的规律。
柴荣转头看向那个披着兽皮的野人,也是柴宗训先前认为的生番,不想没等柴荣开口,那个野人便先一步用比较生硬的汉语,说道:“我叫阿骨奇,自幼有虎窝中长大,被母虎当成了它的孩子,一样喂养大……”
柴宗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这般不可思议之事,某种程度上这个阿骨奇可以和人猿泰山有得一拼了。
“我能活到今天,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小的奇迹,有一次我被进山打猎的猎人当作猎物般抓了起来,也许觉得我在虎窝之中长大,十分的稀奇,打算将我卖一个好价钱。”阿骨奇说道:“幸亏陛下露过,闻过我之事觉得我可怜。
“于是从猎人手中救下了我,陛下救我之后,不禁供我吃穿,而且还教我说人话,告诉我并不是qín_shòu,而是一个人,如果没有陛下,也许我会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一只老虎,我阿骨朵也不会活出一个人样来。
“我阿骨奇别的本事没有,只是在老虎窝里打滚久了,练出一种天生的本事,就是能天生和动物交流。
“不论是飞禽还是走兽,我跟他们相处久了,和他们朝夕相处这下,就能明白他们的意思,如果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给它们听我的话。”闻过阿骨奇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