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柴宗训也知道自王仆和冯道死后,柴荣手下只怕也拿不出什么可以上台面的人物,可是这王溥和范质二人却是滑得跟泥鳅一样的人物。
论及圆滑,也许二人未必比得上冯道,但冯道却是有颗济世之心,至于这二人……柴宗训只能呵呵了。后来历史也证明了,不论王溥还是范质,在赵匡胤发动陈桥兵变的时候,都没有坚定不已的站在柴宗训这边。
柴宗训的一切反应都柴荣眼中,被看得一清二楚。柴荣问将道:“怎么?你对于范质和王溥二人为相辅政有意见?”
柴荣先前便说了大体的安排他都在已然安排人散播出去了,在大方向上不会做出什么改变。柴宗训明白柴宗乃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决定了的事是绝对不会做出改变的。“孩儿不敢。”柴宗训回答得有些有气无力。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宗训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柴荣笑着问道,柴宗训却沉默不语,“范质和王溥二人虽然世故圆滑了一些,但为政之才还是有的。眼下为父手里确实没有真正的宰相之才,也只有矮个里拔尖子了。
“可是……”柴宗训心中还是有一丝不甘,不过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可是什么?你是怕二人在关键时刻不能站在你一边?”柴荣无疑于说到了柴宗训心坎之上,“我且问你,就想为父为你安排两个能忠心耿耿辅佐于你的宰相,在禁兵兵权大权旁落的情况之下,他们就算全力坚持你,肯站在你这一边又能如何?
“难道就能改变什么?又能成全什么?不过是多两具的尸体,也许可以流芳千古,但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只怕希望也不大。”柴荣说到这里,话锋为之一转,“你难道忘了你冯道师父留给你的话吗?”
柴宗训如被雷击般,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