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无语:“你偷看人家好几次了,还嫌不够?”
“前几次时间太短没看仔细嘛,难得这次有机会。”
“不准去!”
千帆不容商榷的打断他,并首次动用了刻薄口吻:“哑笛大大,你已经是22岁的成年人了,就不能稳重淡定一点?大庭广众下偷看男人,不怕人家当你是变态啊?”
谢正衍此刻已变身脑残追星族,遵循这一族群的宗旨为自己辩护:“他是我男神嘛,人家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还追星呢,我为什么不可以?”
“追星也要理性优雅,你要么正大光明上去跟他表白,要么保持风度和距离,别把自己搞成猥琐的跟踪狂。”
“只看一眼都不行吗?”
“不行,你要去了我会看扁你的,你都不在乎我的看法吗?”
“这是两码事呀。”
“呵呵,刚刚还海誓山盟说弯了以后要跟我交往,转身就为了一个没说过话的男人不顾我的感受,哑笛大大你真是个负心汉。”
他稍微弹弹手指就把谢正衍的脸挠红了,后者只好妥协:“好吧,我不去了就是了。”
千帆听他真心放弃,马上变脸嘉许,然后说自己要去办事,回头再联系。
谢正衍看看时间,说:“我也该回去了,还得去超市给福子买狗粮呢。”
千帆却问:“等等,你的冰淇淋吃完了吗?”
谢正衍看看杯子,说还剩小半杯,千帆又及时开展教育:“那吃完再走吧,你不是一向提倡勤俭节约嘛?浪费食物最可耻,在餐厅里剩饭剩东西也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谢正衍被他突如其来的正派搞得哭笑不得,半哄半服保证:“知道啦,我会吃完再走的。”
挂断电话,他快速消灭剩余的冰淇淋,连附赠的小饼干也吃得干干净净,合格完成了文明节约的“光盘行动”,走出甜品店,却到底没能战胜那个受花痴鬼蛊惑的自己,悄悄溜进对面的咖啡店,可惜终究晚了一步,他的男神已经飘然无踪。
追出大楼,但见人海茫茫,橙黄日光充斥世界,迷乱着人的视线。他觉得每一处都像有容川的影子,可每一处都不是,盲目搜寻只落得眼花缭乱,只得悻悻放弃,回归到应行的航线上。一路怅然而思,感叹缘分之缥缈,真个忽远忽近若即若离。那男人仿佛取经人心中的圣地,也许终一生寻寻觅觅上下求索也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向往。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就让他永远停留在捉摸不到的远方吧,反正他播撒的光芒已足够照亮自己的世界。
第40章 拆台
有惊无险的化解了手表风波,谢正衍得以回过神来关注他们的《谎言》广播剧,不过三四天功夫,ys竟像经历了萨拉热窝事变的欧洲大陆,燃起冲天战火,大批应粉的入侵几乎使乌白凤版的《谎言》剧贴成为沦陷区,这批悍将自称与最开始攻击剧贴那批应粉无关,并指控对方是反装忠的黑子,有意制造事端挑拨有求必应和其他的关系,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而一开始就参与战斗的其他“反应”武装派却认定应粉兵分两路搅浑水,背着牌坊来撕逼,火上浇油怨憎翻倍,声言“拼得一条命,也要灭贱婊”,由此延长战时扩大战局,掀开了近两年来中抓最大规模的血腥恶斗。
这也是谢正衍入圈以来首次亲历真刀真枪的残酷党争,围观半日,ys里“剑战横空金气肃,旌旗映日彩云飞”,虽未亲身领教那霜锋寒刃,也唬得啖指咬舌耸肩缩颈。晚上10点过,见千帆忽然爬上线,便想跟他说说话来压惊。
“老千,你这两天上没上ys?那边都掐翻天啦。”
他信息滞后,一问才知千帆一直全程跟进,早已洞烛战况。
“乌白凤这坏女人害人终害己,惹出这么大乱子,真是罪有应得。”
共同的仇人身陷乱局,谢正衍原以为千帆定会喜闻乐见,谁知却得到另一番解析。
“你太天真了,根本没看清这女人的用心,她现在一点不着急,事情越闹得大她越开心。”
“为什么?”
“你看看她的剧贴,早盖满20页了,这速度谁赶得上趟?”
“帖子里都在掐架,当然翻得快了。”
“不管掐不掐,剧的热度总上去了,这就是乌白凤想要的,为求关注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她的固有习性,圈里的老人都知道。”
“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对一部分人来说黑红也是红,特别是那些本身就黑如煤炭的jp,非得把自己烧红了才能感觉到暖。”
千帆的戏谑听得谢正衍一惊一诧,难以置信问:“你是说,这事是乌白凤蓄意策划的?她、她胆子也太大了吧,而且有求必应跟她关系那么好,她怎么能出卖朋友?”
千帆笑叹:“你呀到底涉世未深,不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讲道义的人愿为朋友两肋插刀,那不讲道义的则专给朋友的两肋插刀,乌白凤就是后一种。也只有有求必应那种傻缺才会相处好几年还看不透骗局,昏蒙蒙的一次又一次被她利用。”
谢正衍比看惊悚片还寒颤,不敢细思中间曲折,想到自己前不久还毛手毛脚跑去那婆娘跟前的掠阵,真如形单影只闯了回虎狼窝,幸亏有千帆多方护持,否则肯定也会沦为乌白凤祭旗的牺礼。
“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她打算什么时候收手呢?”
他用鼠标数着ys首页上相关帖子的个数,感觉那都是乌白凤布控的军队,在黩武穷兵的炫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