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接过白衫,绕进一只屏风后面换上白衫,稍作整理之后,才绕过屏风出来。
灵犀出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也换好了衣服,斜躺在那在煮茶,灵犀实在难以想像,在教坊司这样的地方,怎么还有这样鲜活的女人存在,就好似,是一朵水份饱|满的花,滋养的娇艳动人,那身姿又宛如仙女下凡,端是一个仪态万千。
文字的博大精深,竟一无准确的词能描绘这女人带给自己的震撼。
灵犀从小院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夏妈妈还在那守着,并未走远。
“夏妈妈。”
夏妈妈急切道,“怎么样?她同意了吗?”
“嗯,同意了。”
夏妈妈松了一口气,同意了就好,“那你以后,可得跟着叶姑娘好好学!”
“夏妈妈,您可以告诉我叶姑娘的一些忌讳吗?我怕我不小心会冲撞了她。”
“叶姑娘是一个好人,天大的好人,只要叶姑娘肯拉你一把,你在教坊司的日子就会格外的风光……”
夏妈妈的脸上,浮想连翩,这都不由的让灵犀打了一个寒颤,她心想,里面的叶姑娘,到底是谁?
灵犀在教坊司里,本身就没有什么东西,故而她也没有收拾什么,只是和谢夫人说了几句话,让谢夫人不必担心之类的。
谢夫人在得知灵犀接下来会在那间小院里修养时,心里还是略有不甘,不过,她也清楚,灵犀当个舞女,总好过当个供人发泄欲|望的妓|女,眼下一家都走到这个份上了,还哪里有什么挑剔的资格呢?
灵犀回到了小院后,小院里的叶姑娘便对灵犀展开了地狱般的急训,这间院子,除了有个哑婆负责一日三餐,清扫之类的,再也没有旁人过来,灵犀也就无从下手去讯问常皇后有没有替唐文帝纳妃?那一晚上,她到底是真的去了椒房殿,还是错觉?
这日,灵犀在用过晚餐后,便对着叶姑娘道,“姑娘,我一会能出去一趟吗?我有点担心我娘!!”
“去吧。lt;gt;”
除了跳舞的时候,叶姑娘会比较严厉一些以外,平时的叶姑娘,都还挺沉默的一个人。
所谓是赶走不如赶巧,灵犀去找谢夫人的时候,发现谢夫人竟然不在那,她随手拉了一个人问,“不好意思,请问一下,谢夫人现在在哪里?”
尽管谢夫人如今已经不是首辅夫人了,教坊司的诸人,却依旧叫谢夫人为谢夫人,就好似,谢夫人,只是一个名字。
灵犀顺着那些人的指引,来到了教坊司的外面,听说,今儿有人专点谢夫人,灵犀的心便突突的跳了跳。
虽说谢夫人成亲早,生娃早,但也三十有六了,这样的谢夫人搁在现代,那就是一标准的shú_nǚ,万一有人有这样特殊嗜好的想要打谢夫人主意,也不是没有。
灵犀清楚,以谢夫人接受的教育,是断然没有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想法,如若是歹人要对谢夫人动手动脚,只怕谢夫人会直接自尽的!!
“叶嘉惠,想不到吧,当年,我与谢慎远同时求娶你,你竟然眼瞎的选了谢慎远那个蠢货……你不是嫌弃我只是一个依靠祖宗过活的小人物吗?这不,如今我可是大教督,而你的那位心上人,还在流放的途中,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在流放的路上,送上一点乐子?让他再后顾之忧?”
灵犀站在门外,悄悄的听着,原来,谢夫人的原名,为谢嘉惠呐。
既然里面的人是大都督,灵犀便断然没有硬碰硬的道理,她必须为自己以后的想法铺路。lt;gt;
“金成章,如果你今日只是来羞辱我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金成章一把掐住谢夫人的下颌,看着那一双清澈如稚女的眼,心里的欲|望在一点一点的聚集。
多少年呐,他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梦见自己娶了她,她替自己生儿育女,勤劳持家。
可恨的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要选那样一个书生?
谢慎远到底有什么好?
有什么好?
“嘶……”
金成章一把撕开谢夫人的粗布衣衫,谢夫人蓦然间发出一声尖叫,她大吼道,“金成章,你放开我……”
金成章的脸上,浮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那笑意愈发衬的他脸上的伤疤狰狞又可怕。
谢夫人下意识的便要咬舌自尽!!
她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
她的身子,是绝对不被金成章这个宵小所惦记的!!
为了以证自己的清白,她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她的灵犀儿,要怎么才能在这豺狼环绕的教坊司生活下去?
金成章欺身而上,谢夫人只能发出唔唔般与野兽的低鸣声。
在门外的灵犀,如何能听的下去,她随手抄起一只竹杆,推开门,对着金成章就是一阵狂打,金成章是谁?他可是从战争上殊死拼搏下来的幸存在,他的功夫自然也是不弱。lt;gt;
灵犀心知,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取胜,一旦金成章的侍卫来了,自己就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了。
谢夫人早已经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披头散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一柄用来削肉的宝石刀,冲向金成章。
可惜的谢夫人是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金成章又是一个怕死的,他的身上常年便穿着金丝软甲以作护身之用。
谢夫人的那一刀,根本就没有刺中金成章的身体,金成章也只是片刻失神,一脚将谢夫人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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