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野蛮交合,生下了一个怪胎,它就是他的名字。
尹斻坐在贵宾室的沙发上安静的吸烟,阿豪在他旁边看着他,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终于,他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老板……你真的不去看方泽池?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他……”
“我看他做什么,看他演的神经病有多好?”尹斻吐出一个烟卷,无聊地看着烟雾散开,说道:“我是来看看那帮孙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出现,方泽池不过是被连累了,现在我人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
“你放心,都准备好了。”阿豪说:“保证让他们有去无回。”
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是电影结尾的片段,一组蒙太奇。邪恶战胜了正义,所以身为警察的朋友必须杀死他,方泽池站在血泊之中大笑,讥讽所谓的良善和正义,他根本就不懂,什么也不懂。
枪响了,一具身体倒在雨中。
“你们有没有觉得刚才的那声枪响特别逼真?”副导演询问地看向道具师,道具师摇头。
“不应该呀……声音怎么会这么大?”
片场外,尹斻把插进尸体脑中央的直刀拔了出来,看了眼阿豪,刚才的那一枪有点过了。
“消-音-器呢?你当自己也是在拍电影!”
“对不起老板。”
“处理掉,回去。”
英雄第二乐章葬礼进行曲,他们碰杯,在柔和、深沉的庄严中行最不庄重的事。
爱情、死亡,希望和绝望,这是人生命里逃不开的主题。夏军咬住尹斻的喉结,然后将杯中的红酒倾倒在他的胸膛上,他舔舐着锁骨上的酒液,在上面细细地啃咬着、吮吸着。
环上腰部的双腿,扬起颈部被亲吻脆弱的喉部,献出一切,吮吻和啃咬,做一切想做的事情,但都不会被拒绝和斥责,这个时候无关厌恶,立场,只有感觉。
尹斻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他们面对着面,鼻尖蹭到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
他们换了一个姿势,他抚摸上对方颤抖的脊背,那上面的皮肤绝不是光滑的,你能感受到这世界上的恶意,残暴又多情的施虐。刻骨的伤疤,像个印记一样永远的留在他身上。
夏军感受到尹斻连呼吸都在颤抖,他把胸膛紧贴着,在尹斻的背后冲他的耳朵轻轻吹气,徘徊在耳边的恶劣的情话又或者是清晰地疼痛,都让他的呼吸一窒,被突然贯穿的尖叫将乐曲掩盖住,他扯开对方握在床头支撑着的手,把玩着那修长的手指……
“我想给你留个记号……”他说。
“就在这里。”
他的手摩挲着,在大腿内侧来回抚摸着,他尽情的在想象,想象着他的情人,就算是在为其他人除衫,那个位于大腿根部的神秘的纹身也能让所有即将要操他的人清楚一个事实,那上面的记号,是属于他夏军的,尹斻和他是关系非凡的,不是任何皮肉关系可以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