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成蹊啊沈成蹊,你就是个傻子啊,拿空间里的泉水喂沈殷浩跟喂猪有什么区别?喂猪还能杀了吃肉呢,喂给那兔崽子有屁用?
沈成蹊无奈的耸耸肩,凑在墙角听够了八卦,心满意足的哼着小曲往屋里走。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了,因为忌惮沈殷浩的病情,所有侍卫和丫鬟都离得远远地,偌大的宅子里空空荡荡,甚至连盏灯笼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肃静。
“斩去了情丝我把那郎儿念,满枝的红豆唤不回哦,郎君啊郎君……”
沈成蹊唱起民间小调,高兴处自娱自乐的开始学乐坊那些弹琴娘,翘起兰花指轻轻一点,猫眼一勾,还没等唱出下一句,就突然被人推了一下,接着一双结实的手臂从身后一把将他搂住。
“啊!”他吓了一跳,惊得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那人闷笑,低声道:“好一个娇俏的小娘子,原来是思念郎君了,你看我这不就听到你的呼唤出现了吗?”
一听这声音,沈成蹊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狠狠地翻了翻眼皮,抬起手肘向后一顶,“沈殷北,你他妈的把手放开。”
“就不。”沈殷北勾起嘴角,略微低下头把下巴抵在沈成蹊的颈窝里,“都怪我来晚了,冷落了大哥,害你都‘斩断情丝把我念’了。”
“我唱我的曲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成蹊窘迫的挣了几下,眼下的情形实在太尴尬了,自己刚才就是胡乱闹着玩,结果全被沈殷北给看去了,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唉……算了,你口是心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懂的。”沈殷北似笑非笑的说着,又厚着脸皮凑上来嗅了嗅,“嗯……放开你之前先让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你属狗的啊,乱闻什么!”沈成蹊实在受不了他的语言折磨,耳朵又不自觉红了,撇过脑袋躲开他乱凑过来的鼻尖,没好气的开口:“你怎么又来了?不知道这里人多眼杂吗?”
“嗯,你身上怎么总是甜丝丝的,沈殷浩那家伙没对你怎么样吧?”沈殷北完全忽视沈成蹊的话,自顾自的乱闻,嘴上也没个正经。
沈成蹊忍无可忍,抬脚狠狠一踩,趁着他分神的功夫用力一挣推开了他,转过头刚想骂他几句,结果被沈殷北的装扮搞得哭笑不得。
“你怎么穿成这幅德行?”
眼前的沈殷北竟然脱去了一身惯常的白衣,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太监袍子,脑袋上顶着个帽子,手里拎着个食盒,如果不是对他的身形太过了解,沈成蹊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沈殷北轻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张开手臂说:“这身装扮不错吧,虽然尺寸有点小,但是勉强能穿。”
“呵,还真是不错,衬托的你越来越像太监了。”
明明是讽刺的话,沈殷北也不恼,笑着说道:“嗯,我是不是太监你不是最清楚了,如果忘了的话可以来摸一摸啊。”
“……”这家伙的的脸皮怎么厚到这种程度!
沈成蹊翻了翻眼皮,“你如果穿成这样就是来跟我说废话的,就请圆润的,大晚上我可没功夫和你在这吹冷风。”
说着他转身就走,沈殷北在身后一把拉住他,抬起手里的食盒晃了晃说:“我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见你,大哥你好没有良心啊,你看我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云片糕,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沈成蹊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其实心里说不惊讶是假的,毕竟沈殷北这种偏执扭曲的人能屈尊降贵扮成小太监来个自己送饭,还真是难为他了。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殷北你比我精明多了,我就不信你傻到看不透如今王府的形式,沈殷浩现在病还没好,我让你进屋不是等于给咱俩找死路吗?”
沈殷北冷下脸,刚才那副无赖调笑的模样一瞬间消失殆尽,眼里又涌出几丝阴沉,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明显这样的他才是沈成蹊所熟悉的。
“大哥,你管的太宽了,我说要进去坐坐,你就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沈成蹊看到他这副样子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捏住他的脸使劲拧了拧,“嗯,这样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