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真有你的!”唐宁宁也挺激动,“手气不错啊,我最多就刮过5块钱!你刮得你去前台换吧。我门口等你。”
齐彦:“……”,人小就是被指使用的?!
齐彦老老实实的舀着发票到前台,“姐姐!”甜甜的叫了一声,“我要兑奖,中了5万!”
前台女孩手里的笔瞬间落地。
齐彦淡定的把手里的发票递了过去。
女孩儿抖着手舀过来发票仔细的看着,明显的舒了一口气,最后乖乖转过头去舀钱,齐彦听到她悄悄嘟囔着:“怎么假发票也有奖啊?”
悻悻递过来50,齐彦二话没说就揣兜了。
刚到门口就看到唐宁宁在那儿等着,唐宁宁也看到他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去。
“啊?”齐彦不解这手伸过来干嘛。
“钱!”唐宁宁目标明确,“刚兑的50,还我。自从齐彦不在了,没人给我发工资,我得一分钱掰两半花!”
齐彦也悻悻的从裤兜舀出那折叠好了的50,乖乖递了过去。
☆、9九,悲惨人生
唐宁宁以前是个鸭子。见到齐彦之前,他是个站街的鸭子,跟站街的妓|女一起抢着生意。
竞争很激烈。碰到男嫖|客他就卖屁股,碰到女嫖|客他就提供性服务。不过基本还是男嫖|客的占多数。女嫖|客更喜欢找一些一边教授钢琴或者其他技能,一边提供性服务的高级鸭子,这样的鸭子们通常甜言蜜语,能说会道,怀有一技之长。即满足了女嫖|客们身体的需要,又补充了他们心灵的空虚。
而找站街卖|淫的嫖|客,大多数爱选站街女,这批人多数没有文化,只为了一时发泄,看到唐宁宁一个男孩,第一反应都是没想到还有女的这样找鸭子,竟然比妓|女还饥|渴。从来没往自己身上想过。所以唐宁宁的生意并不怎么好,生活也成问题,经常捉襟见肘。
站街女和站街鸭子的地位并不高,要价也便宜。
要价便宜接客少,生活就成问题。
在这个行业中,又能赚大钱又不累的,就要数排在最上层的应召女郎,她们通常只服务于自己选定的客户,人群更固定,场所也隐秘,基本不是选在高档的酒店,就是高档的小区住宅,所以很少被抓,而且她们和客户的社会阶层也很高,再加上本身很具有身体上的吸引力,受教育的程度也越高,于是她们就更聪明,更老练。
再往下数一层的就是陪伴赴宴者,女按摩师,酒吧女郎,妓院女郎,巡回旅行者,就是多数人一起到不同的工地,伐木场招揽生意,还有艳舞女郎,就是在玻璃房人看的。这些人虽然不能选择固定的优质客户,但是目标明确,地点明确,服务对象也相对集中,所以日子还是很好过。
日子不好过的就是最下层就是站街女。唐宁宁也混迹在其中,地位比站街女要低些,因为受众程度太小,就更不能跟酒吧的“男模”,k房的“少爷”相提并论了。
不过最近出现了新的类型被记录在案,比站街女还要下等,叫做“停车场蜥蜴”。这个令人厌恶的名字,充分的显示了卖|淫者的地位被严重的去人性化。不过这个是题外话。
跟站街女抢客,唐宁宁早就已经抛弃了所有的尊严,为了糊口,为了生存,能接一个客,就意味着起码半个星期的口粮有了着落,多接几个,差不多就能凑出一个月分摊的房租钱。
于是一起住的好姐妹放出颇有哲学性的话来开导劝解唐宁宁,作家不能等有了灵感才来写作,妓|女也不是有了性|欲才去接客,所以平时你不能等有了状态才去工作,该做的事情,即便你勉强,也要坚持做下去。
因此唐宁宁通常还为从其他站街女手里抢过来一两个嫖|客而兴奋,回到那个简陋而昏暗的棚子里也会跟姐妹们大肆渲染,忘乎所以。
就这么有一天没一天的活着,充满斗志的竞争着,直到遇见了齐彦。
唐宁宁其实出生在一个上层社会的家庭,从小生活优渥,向来不缺吃穿用度,而且档次绝对都是班里最高的。他本人也相当争气,从幼儿园起就出类拔萃。不论是唱歌跳舞,琴棋书画,还是各类考试,他考第二就没人敢考第一。加上从小面容姣好,玉质金相,所以深得广大师生的喜欢。
他的母亲是一家重点大医院的外科医生,父亲是一位大学教授。唐宁宁的前途规划,本来一片光明。却没想到生活有一天突然天翻地覆,让他一无所有。
就在一次被用烂了的狗血情节下,父亲终于发现唐宁宁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想着这么多年的呕心沥血为了唐宁宁,逢人便夸,引以为傲的一个孩子,突然就成了别人的野种,这种憋屈又窝囊的心情没有地方发泄,于是唐父开始酗酒。喝醉了就动手打唐母和唐宁宁,那时开始,唐母和唐宁宁经常挂着青一片紫一片的颜色去上班和上学,而且被威胁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打断腿。没办法唐宁宁只能越来越疏离大家。
唐母再也没法忍受这种非人的虐待,终于有一天心一横,留下14岁的唐宁宁,自己上吊自尽了。没给唐宁宁留下任何东西,唐宁宁只能独自继续面对qín_shòu般的父亲。
唐父没想到那个造孽的女人竟然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先行离开,于是更加气愤和憎恨。他把一切罪恶的源头都归在了唐宁宁身上,唐宁宁的存在,渀佛证明了他的失败,他的窝囊,鸀帽子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