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声音甜美，态度恭敬。

还算满分。

正当前台小姐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另一边，穆子彻也没要楚歌离开，自顾地坐在休息室内摆设的座椅之上，漫不经心地问楚歌道:“你是这一次大赛的竞技员？”

楚歌有些紧张，被穆子彻问话的那一晌，几乎整个人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回答的声音也尤为的响亮：“是，是的。”

当他说完之后，整间休息室都回荡着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倒让楚歌羞愧万分。

穆子彻倒茶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自从进门就愣在那里的楚歌：“你好像很怕我？”

楚歌面对这样似笑非笑的询问，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速度之快，几乎是一气呵成的。

穆子彻用休息室准备的茶水足足清洗了茶杯十几遍，才慢悠悠道：“没想到，看样子当初我们那十五天还是白相处了，竟是连你的胆子都没有锻炼起来。”

楚歌略略低头，惭愧惭愧……然而下一瞬他却猛然瞪大眼眸，惊讶地看着穆子彻那俊美更胜天人的容颜，结结巴巴道：“十、十五天？”

穆子彻将两个四指宽的茶杯斟满茶水，一时间，室内茶香袅袅，颇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然而面对穆子彻特意营造出来的氛围，楚歌却是无福消受，他冷汗涔|涔，捏了捏自己口袋中的物件，却发现一个硬|邦|邦的……袖扣。

天哪，为什么现实的东西会全部出现在虚拟世界？

兴许是看见了楚歌的小动作，穆子彻说道：“澹台家的信物，你出门太不小心了，楚歌。”

楚歌自知自己掉马了，心中羞愧难当。

然而，现在并不是羞愧的时候，他咳嗽了声以做缓冲，对穆子彻道歉：“对不起，穆学长……”

“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再次出现在古武竞技台上，你就那么喜欢古武？”

楚歌抿了抿嘴角，有些委屈，要不是他身无分文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然而，往日里他虽然对穆子彻非常的花痴，但这并不代表他在穆子彻面前是没有尊严的，相反，他重视穆子彻的所有看法，也更加在意在穆子彻面前的形象。故而，在穆子彻面前，他也会表现得更完美。

而完美的人，好吧，单单在他看来，虽然不一定是富得流油的货，但也一定不会是一个穷光蛋。

此刻，楚歌仅仅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那时候看你，你就出现在古武系老生的队伍之中。”穆子彻似乎说着先前的事情，面上不像要怪罪，但却让楚歌莫名不安。

下一句话，楚歌不安成真。

“你明不明白，你的举动，对于推荐你进入机甲系的我来说，代表着什么。”

楚歌有些茫然，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发现他不仅嘴唇干了，连口中，也是干涩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