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让赫连贤宗活著,时时刻刻忍受对云清寒求不得的煎熬,才是对其最大的惩罚。
他走到赫连贤宗跟前,平静无波地道:“父皇,我绝不会犯跟你一样的错,让自己永远失去锦书。”
“呵……”赫连贤宗指著连冀,尚未出声,一条矫健人影倏地快步入内,隔著数道珠帘朝连冀行礼道:“庄主,属下已经找到那人了。”
这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正是贺昌。他对连冀叫惯了庄主,连冀又对这王爷身份深恶痛绝,任由旧属仍按昔日称呼。
“找到了?”连冀眼神微凛,不再理睬赫连贤宗,随贺昌走出寝宫。
“!”一响,天牢沈重的铁门被打开了。
“就是他。”贺昌指向牢房角落血泊里躺著的人影。严格来说,那已几乎不能称之为“人”,仅仅是具失去了四肢,血肉模糊的躯干,连著上面一颗白发苍苍的头颅。
即便赫连贤宗亲临,只怕也要半天才能认出这气若游丝的“人”是樊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