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酉几近耳语:“可我却没东西换给你。”
挣扎着,时酉举杯,示意秦恕和他一起:“你久病痊愈,希望你从后日起万事顺遂。”
秦恕不解:“为何是后日?”
直到两人把酒饮尽,时酉才勉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说:“因为明日酒醒会头疼。”
言罢,一头扎在石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秦恕把时酉揽在怀里,掌心和着酒揉时酉方才磕上石桌的额角。
秦恕亲吻时酉鬓角,额头,眼睛,最后在他眼睑瞤动中覆上他的唇。秦恕在他耳畔说:“我想换你的心。”
第五章
翌日,时酉终于醒来。果真如他昨晚所说,酒醒头会痛。他仔细回想昨晚做的三件事是否出纰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不在自己房间里。
刚捋清楚第一件,自己昨夜确已讲完腹稿,无甚纰漏,便听到——
“时公子,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
时酉猛然发现身边躺着旁人,这个旁人正是秦恕秦敬俞。
时酉身子半转,身后的胀痛提醒他昨夜做过何事。这是他做的该死的第二件事。
秦恕撑着手臂,侧身看他,笑说:“我可记得有位公子在谦正厅的榻上说过,不好意思吃我,睡我,还一点力气都不出。昨夜……”
时酉急忙捂住秦恕的嘴不要他说下去。他想起照顾秦恕时,秦恕嫌他劳累要他坐下休息,他回秦恕“我吃秦庄主的住秦庄主的,还怎么好一点力都不出”。
时酉惊道:“你!”秦恕居然舔他的掌心。
秦恕一脸温柔,动作却堪称下流:“诺安不言语,是在回味,还是打算吃完不认账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昨晚是如何……唔……”
片刻,唇分。
时酉气恼,“我看你扮猪吃虎很擅长嘛。耍得一手好流氓。”
秦恕不再多言,揽过时酉,轻吻额头,说:“起来吧,你看这日头都升到哪了。”
说罢,便起身。
时酉仔细打量秦恕精壮的后背,并当真如秦恕所言开始努力回想昨晚的手感。只可惜喝得太过,到底没了印象。
秦恕走出卧室,时酉检视自己身体。还是自己昨日着的里衣,身后的感觉应该做过简单的清理。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俩人都太过疲累,秦恕能做到这般已属不易。也幸好如此,秦恕大概并未发现自己手臂上的划伤。
秦恕端着面盆进来,捏着嗓子道:“时公子,小人来伺候您更衣洗漱了。”
时酉把被子蒙在脸上,再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