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艳了。
一想起就从身体最深处升起燥热。
定然是平时洁身自好得太久,才会像是饿了许久的人,尝到一点食物就念念不忘……
向东扶住额头,不想让正阳看到自己的脸色。
这等于默认了正阳的判断:“哎呀呀,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正阳拍他的肩,“你啊,就是过分自律了。像你这样的大少爷天天有yī_yè_qíng都不奇怪,不要放在心上啦!——怎么,怕家里发现啊?……不过你家现在也不管你这些吧?那是……没戴套?”
向东想了想……好像还真……
……他只能尴尬地点头。
“啊这有点糟,”正阳挠挠头,“不过你家也不缺养一个孩子的钱吧。再加一个孩子妈应该也不成问题。最多是被人讨论两天,又没有人敢借肚子讹你。怕什么。”
“不是……孩子的问题,”向东额角直跳,“应该……不会有孩子。”
问题是……
正阳一提到“没戴套”,他就想到了与粘膜紧贴的感觉,湿润、炙热、紧紧包裹的力度、仿若吮.吸一般诱惑着他去往更深入的地方……
“诶?安全期?”正阳显然没有理解他的纠结点,“那不是更好了!简直。就当一次新体验,不要担心那么多啦!”用手拍了拍向东的肩,“这种时候我应该说——恭喜成为真正的男人?”
哪里值得恭喜了。
向东在心中苦笑。
却还是礼貌地回应:“嗯……谢谢。”——局面已经到了不得不把椅子向办公桌下移动一点进行遮挡的地步,他怕正阳在这种时候盘踞不去。
“要我帮你找个长期的小情儿吗?”正阳打趣。
“不用了。”多耽搁一秒向东都难受,只得摆出董事长的架势,“你今天早上是罢工了?”
“好心没好报!”正阳一吐舌头,溜出去。
他的背影一消失在办公室门外,向东起身冲进办公室旁边配的休息室里。
片刻,喘息着靠在洗手间墙上的向东同志,对着自己沾满粘/稠白/浊液体的右手,展开了关于“灵与肉是否能分离”的哲学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东师兄,接电话。东师兄,接电话。”
——是他让许嘉音专门给他录的铃声。
惊吓程度堪比被直接捉奸在床!
高/潮的余韵一秒清空。
脸色瞬间由绯红转为煞白。
向东像被泼了醋的蚯蚓一般弹起来扑向自己的手机,深呼吸三秒之后才摁下接听键:“小音?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嘉音正在读博士研究生,向东记得他的时间表,今天这个时候应该在见导师才对。
“师兄,打扰你了吗?”嘉音问,声音通过电波,越发显得柔弱,怯生生像小白兔,向东都能想象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又乖又温顺的样子。
向东的声音立刻柔和起来:“这么见外?不是说过,对你我永远有时间吗?”
“呃……”嘉音顿卡。
向东想到他羞红的脸颊和闪避的眼神,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怕他为难,忙接着问:“怎么了?”
“我……那个,心情不太好,不知道该和谁说……”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不小心就摁了你的电话……”
向东的心立刻变得轻飘飘、软绵绵,简直要飞到天上去。
无论如何,“喜欢的人在有事下意识第一个找自己”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肯定。
“为什么心情不好?”向东问,柔情似水——如果有员工此时推门进来,一定惊讶他们的董事长大人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用这种语气说话。
“就……”嘉音吞吞吐吐。
向东生怕他退缩,耐心握着电话等待着。
“我在楼下看到苏文怡了。”嘉音犹豫了一会,颤抖着说,“他……和玉麟在一起 。”
向东的心一秒跌落。
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啪”的脆响。
锐利地疼。
他的脑中刷屏式地飞过无数脏话——如此澎湃以至于回过神来他都为“自己居然知道这么多脏话”而震惊。
“小音……”向东低声唤着嘉音的名字,不知道这种情况说什么才好,心脏像被攥住,跳动都有点困难。
“我没事,”嘉音大概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反过来安慰他,“嗯……那个,就是有一点点难过……不过听了你的声音就好多了。多谢师兄。”
向东心中一悸,忙说:“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晚上我请你吃好吃的——你别想太多。”
“嗯,好的。”嘉音温顺地答应,“我、我尽量。”
委屈又克制的语气大大地激发了向东的保护欲,他气血上涌,脑一热:“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诶?”嘉音一顿,像是又惊又喜。
向东简直无法描述这一刻心中的感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酸涩更多还是甜蜜更多,他只顺着本能说下去:“你放心,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不会让你不开心的。”
嘉音像是被这样豪迈的承诺吓到了,愣了片刻才说:“谢、谢谢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