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忽的涌上一阵憋闷,伴随着一股因为酒精催化将熄未熄的火,越烧越旺,烧的他皮开肉绽,滋滋作响。
他脑袋里一直有根弦,在理智和身体间徘徊挣扎,最后在谢宗南找到眼镜后高兴的咧嘴一笑的那瞬间,烧断了。
谢宗南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第一,送情敌回家,第二,情敌吐在他身上,弄得他不得不留在酒店洗澡,第三,衣服没放好,掉地上湿光了,他只好从包里拿出医院的白大褂穿起来,趁着夜深人静,偷偷回家也不会有人看见。
可是这时,有双手摸上了他的背。
谢宗南浑身僵硬,吓得一缩脖子。
梁铮把他脸转过来,声音醇厚又带着微醺的醉意,“叫什么名字?”
谢宗南捋了一会儿,七魂八魄才从体内回归,他瞪眼看着眼前这个在他脸上来回摸着的男人,有点想打人。
可他还是看在陈彻的面子上没动手,记得那会儿陈彻说,梁铮喝醉了容易耍酒疯,你担待着点,别理他就好了。
谢宗南咬了咬牙,把他手挥开,匆匆忙忙收拾衣服准备回家。
梁铮颇为漫不经心的拽住他的手,有点情`色意味的一揉一捏,然后将他的手按到了他的裤裆上,虽然还软着,但他分明感受到梁铮那东西跳了一下。
谢宗南一次恋爱也没谈过,纯情的跟什么似的,何况摸男人的那玩意儿了,隔着裤裆他都觉得恶心。
“你有病吧!”谢宗南推了他一把,不知是生气还是恼羞,脸都红了。
梁铮见他耳朵红了,心觉赵柯找的这人也有点太纯情了,随便一逗都这副模样了,还怎么陪人睡觉?
谢宗南气势汹汹的瞪了他一眼,见梁铮好端端坐在床上也没动弹,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这才慌张的抱着他的包往门口走。
开门间隙,梁铮过来把路堵了,撑着手臂压在墙上看他,手掌在他腰上轻轻一摩挲,“收钱不办事儿可说不过去啊。”
俩人靠的太近,一呼一吸都有酒精的味道,谢宗南别开脸,不耐烦道,“我不是代驾也不是整理房间的,我好心送你回来,别让我揍你。”
梁铮嗯了一声,“那你说说,为什么要送我回来?”
谢宗南说,“自然是受人之托,我又不认识你。”
受人之托四个字,听在梁铮耳朵里又是别有意味了,他有点好笑,现在收钱陪个床都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趁着酒意想找人发泄,梁铮是保持着最后一点绅士风度,可惜此人绷得很,完全不懂的如何讨好,作为一个出来卖的真是太不专业了,要不是看在他卖相不错,梁铮真的很想打电话给赵柯投诉。
谢宗南趁其不备扭了梁铮的胳膊,梁铮反身一勾脚,两人同时倒在床上,谢宗南谨记着陈彻嘴里那一句“别跟梁铮一般见识”,也没下重手,这会儿被他撂倒,梁铮狠狠坐在他身上,开始脱衣服。
他捏着谢宗南的下巴,翘起了嘴角,“第一次?不让你做高难度的,给我咬吧。”
直至这一句,谢宗南才终于明白他俩之间有了什么天大的误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谢宗南抬起拳头,狠狠往他脸上揍去,不留半点余地,梁铮吃了一拳,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他也有点蹿火了,后一拳来的时候,梁铮紧紧捏住他的拳头,往后一掰,眯着眼睛,凶神恶煞,“看来你是喜欢粗暴一点,对吗?”
说着顺势粗鲁的扒了谢宗南的衣服,他本就只批了一件白大褂,这会儿很轻易的被梁铮扯下来,露出裸露的胸膛。
“身材不错。”梁铮拍了拍他的大腿,夸赞道,说着便俯下`身来亲他的乳首。
谢宗南标准的一纯情少男,哪里受得住这种刺激,差点一口气呛在喉咙里。
梁铮不闻不问,专心办事,一边捏着他的大腿一边亲他的胸口和锁骨,吮出一道斑驳的痕迹来,一边从床柜抽屉里拿出一支润滑剂。
“你他妈有病吧。”谢宗南抓着胸前那男人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在他分神之际,乘胜追击踹了他一脚,梁铮险些掉下床,抓着床单的手青筋暴起,也怒了,扑过去揍人,眼见着事情变了味,俩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谢宗南练过泰拳,这会儿也不藏着掖着,使出了七八分力,梁铮虽然185的个子,也挺高挺壮,但毕竟没他专业,一会儿就被打得摔下了床,额头磕在茶几上,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谢宗南也讨不到好,脸上留了一大块淤青,腰上也磕伤了。
他迅速从床上跳下来,披好他的大白褂,又不解恨的踹了一脚扶着额头的梁铮,见他手心有血滴下,失神了一秒钟。
“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跑,老子操死你。”梁铮哑着声抬头瞪他,犹如野火中的怪兽。
谢宗南最后的一点儿心软也消失殆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带着点对他的不屑和嘲讽,“我看不起你。”
他说的是梁铮既然喜欢陈彻,还耐不住寂寞找男人睡觉的事儿,当然这话在梁铮耳朵里听起来就又变味了。
他心里满腔怒火,奈何行动不便,不然绝对揍死他,不,操的他下不了床。
谢宗南摔上门走了,一路乘下电梯,钻进车里的那瞬间,他看见了自己衣不蔽体的胸膛上有几处吮出来的红色,还有梁铮的牙印,心里憋屈得很,透过车窗看见自己清秀干净的脸涨得通红,狠狠打了一拳方向盘,他还不解气,恨不得回去揍得梁铮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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