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筷子挑开肉身,豆豉、红油瞬间流了下去,白嫩细滑的鱼肉配上香辣爽口的配料,入口鲜美,回味无穷。美食面前不说话,单纯的咀嚼声就是对食物最大的尊重。耳鼠笈了一块鱼肉放在晶亮的米饭上,鱼肉上沾的汤汁染红了米饭,看着就让人有食欲。耳鼠不怎么会用筷子,换了勺子来盛米,大口吃掉,一脸满足。
吃撑的耳鼠再次化作原形躺倒在椅子上,肚皮圆润,一动不动。陆齐关了直播收拾完桌子,见状忍不住戳了戳耳鼠圆滚滚的肚皮。无力反抗的耳鼠蹬蹬后腿,声音细不可闻:“再戳就要吐了......”
“你啊你......”陆齐笑笑起了身,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着浴室走去,“你先消消食儿,待会请你吃蒸蛋。”
作者有话要说: 啾啾啾,大早上就起来码字的你斐是不是棒棒哒φ(≧w≦*)?
☆、打不破的蛋
陆齐头一次遇到这么难处理的食材。
金蛋飘在浴盆里,悠闲地打着转。要不是拿起它没什么反应,陆齐真的会觉得这个玩意儿已经成了精。刚才他并没跟耳鼠说实话,事实上,这并不是个普通的蛋。
这是一只妖怪,至于是什么妖怪,陆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陆齐眼里,妖怪只分两种,能吃的跟不能吃的。这个蛋连壳都没破,更不可能掏出自己的成精许可证来吧。没有成精许可证,那就是能吃的。陆齐伸手去捞金蛋的时候,金蛋倏地往旁边漂移,灵活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陆齐撇嘴,脸上带了一丝玩味儿的笑。他把浴盆里的水都放了空,那颗蛋躺在浴盆里,轻轻晃动。陆齐开了花洒扯了过来,将金蛋上的泡泡冲洗干净,而后抱着金蛋直接进了厨房。
金蛋太大,家里没有可以拿来蒸蛋的锅。陆齐想了想,还是决定敲破蛋壳,取了里面的蛋清、蛋黄出来做蒸蛋。陆齐拿出了一个大的不粘锅,拿起那个蛋,用力敲在锅上——
力道之大以至于锅沿都凹了进去,可是那只金蛋,纹丝不动。
“嘶”。陆齐咬了下嘴唇,想了想,拿起菜刀,刀背朝下,敲击在金蛋上端。金属与蛋壳碰撞发出巨响,摩擦出丝丝火光,可是金蛋依旧完好无损。
跳到动静的耳鼠捧着自己的肚子踱了过来,站在厨房门口,扶着门框朝里望:“表哥,你行吗?”
“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陆齐咬定了这个字的重音节,脸上带了得体的笑,招呼耳鼠过来,“小表弟,表哥有个很艰巨但是很光荣的任务要交付给你。耳鼠同志,我可以信任你吗?”
耳鼠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敬了个礼,有气无力道:“可以的。”
陆齐把那颗蛋拎到了耳鼠面前,戳戳蛋壳同他说:“这个蛋,我暂时就交给你保管了。想办法整开他,你什么时候把蛋弄破,咱们什么时候做蒸蛋,就这么说定了。”
耳鼠抬起爪子扶住蛋,半天没说话。
想要打破一个蛋,应该不难吧。耳鼠打了个哈欠,把蛋拖到了冰箱旁,本想放到保鲜免得坏掉。只是保鲜层里的食物塞的满满当当,两个三层大冰箱里面全部储蓄着食材。耳鼠无奈,只能拖着蛋出来,将蛋放在地板上,回了自己的小房间睡觉去了。
夜里,熄了灯的客厅寂静无声。时针指向二的时候,那个被丢在地板上的蛋忽然动了起来,不停撞击着沙发,想要睡到上面。只是金蛋太圆沙发太高,没有手脚怎么也爬不上去。金蛋并不气馁,咕噜咕噜后退了两米,前后加速滚动冲击撞在一处沙发上,借着弹冲力落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滚来滚去寻了个舒服柔软的位置,然后没了动静。
陆齐从卧室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那只窝在沙发上的金蛋。见耳鼠那头还没有动静,陆齐想了想,从五金工具箱里拿出来了一把锤子以及一把凿子,雄赳赳气昂昂走了过去,对着金蛋就开始敲。只是金蛋外壳金色,硬度堪比金刚石。凿子都磨坏了角,可是那颗蛋仍是毫发无损。
而耳鼠床走出门,看到的是正在烹饪早餐的陆齐以及被丢在地上的金蛋。吃饭的时候,陆齐说他今天要去试个镜,让耳鼠自己注意安全。耳鼠送陆齐出了门,表示一定乖乖等陆齐回来。
等到家里只剩自己时,耳鼠回头看着那颗蛋,琢磨怎么才能将它打破。陆齐想吃这个蛋,耳鼠知道。陆齐打不破这个蛋,耳鼠大概也能猜到。一直以来都是陆齐在帮自己,是时候,给陆齐一个惊喜了。
耳鼠打定主意要将这个金蛋打破,刀剑棍棒全都轮了一边,可惜出了手臂被震得生疼,其他再无收获。一顿下来,耳鼠折腾的精疲力尽,顺着沙发瘫坐在金蛋旁边,两手欢在金蛋上。就在那一刻,耳鼠灵光一闪:鸡都是蛋里孵出来的,蛋能吃,鸡吃起来,不是更过瘾吗?且如果是个母鸡,还能再生蛋,鸡生蛋,蛋生鸡......
如此循环往复,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如果这只蛋也能孵出个什么,养一下吃的肉会更多吧。先生曾说这个可能吃鸵鸟蛋,如果运气好,浮出了一个母鸵鸟或者其他禽类,是不是表示,以后陆齐就可以吃到长期供应的新鲜食材了呢?
耳鼠越想越兴奋,甚至已经脑补出了一个动物养殖场。这么想着,耳鼠就开始了自己的动作——首先,孵蛋需要柔软温暖的环境,沙发就不错。等他好不容易把金蛋搬到沙发上时,紧接着就面临着最严峻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光有个底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