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途中的小插曲,大家惊叹过后,也就抛在脑后,不再想起。
“松伯,这次不用拖网,你找个鱼较多的地方下投网先试试,我看下鱼虾品种。”
“好。”张松立即明白苏立航的意思,当即吩咐下去。
半个多小时后,渔网被拉起,这次因为没有使用特制饵料,收获平平,但也比在苏家湾海域附近要好不少,不过一想沿途耗费的油料,大家便没话说了。出海远航真不是一般家庭能负担得起,他们就算有想法,那点家业也不够折腾几次,还是先老老实实赚钱,以后看情况再进行尝试,贸然进这一行,恐怕赔个底掉都有可能。
苏立航没在意这些,他看的是鱼虾密度和品种,要是没什么价值,他就不浪费秘制饵料,一滴黑液浸泡的饵料要用三天可不富裕,得省着来。
这边已经接近公海,鱼虾品种比起苏家湾要丰富许多,不过因渔网深度限制,又没黑液这么大的诱惑,捕捞上来的也多是生活在中上层海水中的鱼虾,下层乃至底栖海味不多见。
之后又在附近海域接连下了几网后,苏立航选中其中一个相对价值更高的海域,吩咐船员固定好秘制饵料开始抛投网,左右侧弦和船尾各下了一个,除此之外,还放了一些虾笼网箱。
忙碌了一整天,此时已是傍晚时分,上午是拖网捕捞,晚上他不想连夜作业,就那么点人手,安排不过来,还不如保持旺盛的精力,等明天再继续。
海风徐徐,渔船随波逐流,苏立航等一众小年轻精力旺盛,用过晚饭后,依然有说有笑,没有一人回舱睡觉,见晚上没什么娱乐,干脆打牌的打牌,海钓的海钓,倒也各得其乐。
张松望着眼前这帮年轻人,摇了摇头,也就初次远航的人才这么精力无限,等多来几次,恐怕见到海就要生厌烦之心,海味更是会吃到反胃。他没有上前打扰他们的雅兴,安排好值夜人员,便背着手回了舱室。跟船的小年轻都是苏立航打小的玩伴,这次出海不过是兼职顺带玩乐罢了,说不定下次再出来就见不到他们,没必要说太多。
苏立航拿出出门前留下的一点特制鱼饵,z一共下了三根钓竿,固定好之后跟专心海钓的陈少东说了一声,便搁置不管,猫在陈生后面看他玩牌。
观棋不语,打牌也一样,不过大家都只是玩闹,倒是不在意这些,苏立航兴致来了,也会不时插上一句,一群人闹哄哄的,在大海上倒也别有意趣。
众人正笑闹间,船身猛地一斜,随后不停晃动,吓了大家好大一跳,大家忙胡乱拽住身边的物事固定住自己。
“怎么回事?”不要说在甲板上这群年轻人,就连已经入睡的张松几个老渔民都被惊醒,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直接窜出舱室询问。
苏立航可顾不得这些,忙大声叫着陈少东的名字,他可没忘记陈少东还在甲板边上,要是被撞下海,那可就糟糕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闹出这么大动静。
“没事,立航哥你钓到了一条大家伙,赶紧来几个有经验的帮忙,钓竿都快断了。”陈少东平时寡言少语,这时候竟然一连说出这么长一段话,众人却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几个力气大的忙上前,他们先撑住,等张松这些老师傅过来再交给他们。
“小心,拉不住就放手,别给拖下海,黑灯瞎火的,掉海里可不好捞人。”苏立航知道轻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更重要,他不会拿船员性命开玩笑,更不用说那人还是自己兄弟,这种想法更是连出现在脑海中的机会都没有。
钓竿本来是固定的,现在已经松开,只是后面附上了绳索,要不然这么大的拉扯力,钓竿怕不早就折断。
有人帮忙之后,陈少东立时轻松不少,只是大家都没有钓大家伙的经验,也只是堪堪将局面稳住,渔船依旧处于颠簸之中,只不过比之前要好一些。直到张松等人接手之后,局面才彻底稳定下来,之后众人各师其职,溜鱼的溜鱼,撒网的撒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众人才把大家伙给捞上甲板。
就着灯光,见识到大家伙的庐山真面目后,张松不由惊呼出声:“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金枪鱼,还是蓝鳍金枪鱼?”
“老张,真是蓝鳍金枪鱼,你没看错?”
“你上前看一下不就知道,这么个大家伙,我还能看错不成?”
“还真是新手运气好!”
“多少年都没碰上,咱这一趟算是走运了。”
……
赞叹声不时从几位老渔民口中传出,小年轻们却多数都一脸茫然,听了张松解释之后,众人更是面面相觑,眼里写满惊讶,就连苏立航也不例外。
渔船停靠的海域海深顶多百米,据说蓝鳍金枪鱼生活在几百米深的大洋之中,只有黄鳍金枪鱼等幼鱼才有可能出现在五十米深的海水中,而且即便如此,这边金枪鱼幼鱼也不多见,这里属于暖水区域边缘,更不用说还是这么大个的蓝鳍金枪鱼。
这可就不光是黑液的功效,黑液还没这么大吸引力,纵使算上海水的作用,能影响的范围也有限,顶多也就几里,而且是在稀释太多,功效大减的情况下。蓝鳍金枪鱼的出现,只可能是苏立航他们运气好,它本身就在这附近出没,要不然就算黑液效用再逆天,也钓不到这么出乎意料的猎物。
“可惜了。”张松看着起码重几百斤的蓝鳍金枪鱼,眼里闪过艳羡的同时,不无惋惜。船上有冰室,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