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在意被打量,石子郅微笑着披上里衣,“我怕万一,哥,你知道的,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
小时候胆小,长大了就处处谨慎,这是石子郅改不掉的一点。
江余胸口梗着一口血,“大前天晚上我中了春.药。”
药性很强,他很快就没办法清醒,如果得不到彻底的发.泄,肯定会出事。
“我用嘴巴给你做了几次,后来又给你搓了几次。”石子郅看看自己的手掌,有些委屈的抿唇,他轻声叹息,“还没准备好。”
江余没弄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就见出去的石子郅拿着一个又长又粗的玉器走了进来,一看那形状,他就下意识绷紧了两条腿。
敢情这就是所谓的准备。
石子郅抠了许多药膏涂在玉器上面,他柔声说,“只要再放三次就可以了。”
“滚开。”江余往后躲。
石子郅自顾自的解释,“我查过的,男人之间会很痛苦,如果不提前让那里扩.充到位,是做不了的。”
江余讥笑,“那就不做。”
石子郅的目光里有深沉的欲.望,只是被他一再压制,“哥,我快忍不住了。”
徒劳的挣扎了一番,江余还是被塞了,从里到外都涨的厉害,渐渐的发热发紧。
“那东西谁给你的?”
“是一个世外高人。”石子郅,“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他。”
高人?江余在心里冷笑,本能的认定是那个人教坏了他家小孩。
汴元东大街往里的一处院子,正在研制药物的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先是一惊,而后是狂喜,他激动的打开门,“齐师兄,你终于来看我了。”
十六年了,当初他对这个人做了那种事,对方一怒之下割袍断义,说再也不想看到他。
这些年他不敢出现在对方面前,太想了就偷偷在远处看一眼。
后来他找机会跟客来居的东家接触上了,他发现了那人的一个秘密,就利用对方做了一笔交易,所以这人的消息他一直掌握着。
没有娶妻生子,还是孤身一人。
现在来找他,那是不是代表原谅他了?
“你误会了。”齐大方板着脸硬邦邦的说,“我来找个人。”
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净,他可怜巴巴的抿嘴,“师兄……”
齐大方厌恶的说,“别用这副嘴脸看我,让我恶心。”
男人身子一僵,眼底的酸楚被他收回,“找谁?”
“客来居大东家石子郅。”齐大方说,“几天前刚到汴元。”
听到这个名字,男人古怪的挑眉,“石子郅?”
齐大方突然抬眼,“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男人的语调拉长,尾音透着耐人寻味,“如果我能帮你……”
齐大方面不改色,“师傅留的那把刀可以给你。”
“他是你什么人?你为了他连那把刀都可以拿出来。”男人的语气里有着不快,还有嫉妒。
齐大方不愿多答,“朋友。”
男人狐疑的在齐大方脸上巡视,片刻后他暧.昧的说,“我要刀的主人,如何?”
“……先找到人再说。”齐大方某个地方一紧,一刻不留的转身离开,脚步快的像是在逃。
男人倚着门一脸淫.荡的摸摸下巴,师兄答应了,他要找的应该是石子郅那个大哥……
在客栈里的齐大方没有等多久就等来男人的结果,“师兄,人是找到了。”不过情况不太妙。
齐大方跟着对方出现在一处府邸,他一进去就被作呕的腥味冲击的变了脸色。
从门口开始,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全是一身黑衣打扮,站在血泊里的少年一身是血,失了魂魄一样,看过来的眼睛黑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齐叔,我找不到我哥了……”
齐大方一怔,如果不是那张脸没变,他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十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一副想哭却忘了该怎么流泪的样子。
再虚伪的人也有真实的一层,撕开以后,脆弱的不堪一击。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见齐大方瞪过来,他摇摇头,“不过我想如果再找不到他哥,这皇城要腥风血雨了。”
齐大方面色凝重,看着疯疯癫癫的少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在石子郅癫狂的动用所有力量满城寻找他哥时,江余刚从陌生的地方醒过来。
他边走边审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留下的脚步声。
江余一路走到花园,树荫下有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看书,修剪整齐的手指随意搁在书的一旁,他微侧着头,轮廓严肃沉着,周身散发着倨傲疏离的气息。
男人似是听闻脚步声,从书里抬起头,漆黑的眼睛干净透澈。
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江余的唇角扯了一下,视线兴味的在他脸上游走,“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