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悠又娇又糯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韩离歌的耳中,就算不想听也不得不听了。e/
“母后,儿臣与韩姑娘也是旧相识,您就让儿臣也见见韩姑娘吧,儿臣多年未见她了,也想跟她好好叙叙旧呢!”
韩离歌扶着玖儿的手缓缓走了出去,就见程太后一脸无奈的面对着一位宫装丽人,颇有些头疼的样子。
她心中暗暗好笑,萧凌悠也不知怎的居然做了曾潜的妃子,多年未见,她撒娇撒痴的样子似乎有增无减啊。
见到韩离歌出来,程太后微微一笑:“韩姑娘,我本想着让你静静休息几日的,但凌悠这孩子说与你是旧识,磨缠着非要见你。”
萧凌悠一见韩离歌,唇边的笑意微微一敛,扬声说道:“韩姑娘,前日匆匆与你见了一面,连话都来不及说,今日终于能与你好好聊聊了。”
韩离歌并不觉得自己与她有什么可聊的,况且她知道,萧凌悠心中所惦记的,无非便是当年那点不为人知的心事,当下淡淡一笑:“好啊,正好我在屋里坐的有些烦闷,不知淑妃娘娘可否赏脸陪我走一走?”
永寿宫的后面就有一个很大的园子,如今正值夏秋交替之季,园子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只不过韩离歌跟萧凌悠谁都没有心思去看这满园美景,尤其是萧凌悠,虽有满腹的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却总是无法说得出口。
她迟疑了半晌,又看了看韩离歌已经略略显怀的肚子,才犹豫的说道:“听皇上说,你终是跟了他?”
韩离歌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很大方的点点头:“是啊。”
萧凌悠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嫉恨与凄苦,低声说道:“那你肚中的孩子也是他的?”
韩离歌淡淡说道:“那是自然。”
萧凌悠咬了咬殷红的唇瓣,轻声道:“那你与他过的可好?”
韩离歌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淑妃娘娘,我与他自然是很好的,否则我又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况且我看淑妃娘娘你现在过的也挺好的,自己的幸福自己要抓牢,不要再去想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娘娘自可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萧凌悠的脸色乍青乍白了一阵,才喃喃说道:“我过得好吗?”她低低冷笑数声,瞥了一眼走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玖儿,有外人在场,有些话她也不方便说出口,只得轻哼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就好!”
她顿了顿,才又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来紫奎国的?”
许多事情,不管曾潜也好,程云舒也罢,甚至是太后都不会主动去告诉她的,所以自然也不会知道韩离歌是被程云舒掳来的。
韩离歌淡淡说道:“小潜跟云舒请我来做客,怎么不行吗?”
萧凌悠满眼狐疑之色,但当年韩离歌就与曾潜和程云舒交好她的确是知道的,只不过这个做客实在做的有些突兀,可即便满心怀疑,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玖儿忽然蹲下身福了福,低声唤道:“参见大国师。”
韩离歌跟萧凌悠都是一惊,扭头望去,果然就看见一身月白锦袍的程云舒就站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正负着双手望着她们。
萧凌悠想必是深深畏惧着程云舒的,即便她如今已是淑妃之尊,见到程云舒仍不得不勉强一笑,行了一礼叫道:“大国师。”
韩离歌只淡淡的望着程云舒,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程云舒淡声说道:“淑妃,太后那边只怕无人伺候,你回去陪陪太后聊聊天吧,玖儿送淑妃回去。”
玖儿躬身说道:“是,大国师。”
萧凌悠低声道:“好,我这就去。”
低着头连忙跟着玖儿一起走了。
看着她们走远,韩离歌才微微冷笑:“大国师好强大的气势,居然连皇妃都畏你如虎。”
程云舒慢慢的走了过来,淡声说道:“我并未让她怕我,她自己胆小如鼠,却不能说我便是虎吧!”
韩离歌冷哼:“大国师如今权势滔天,上至太后,下至黎民百姓,又有哪个不怕你?”
程云舒来到她跟前浅浅而笑:“你不就是那个例外?”
韩离歌的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很抱歉,只怕大国师你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可不是紫奎国的人!我为何要怕你?”
程云舒轻笑:“你别忘了,如今你可是我的阶下囚,你的身家性命尽数掌握在我的手中,即便是这样,你也不怕吗?”
韩离歌冷冷说道:“虽然如今我受制于你,但只怕你也要掂量掂量要我性命的代价!”
她转眸淡然而笑:“你今天要了我的命,只怕明天我那位皇帝夫君就会杀进你紫奎国的皇宫,你这大国师可就当不下去了!”
程云舒深深凝视着她半晌,才忽然一笑,转了个话题说道:“太后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韩离歌眼底带着淡淡的讥讽说道:“大国师你手眼通天,难道竟不知道太后都对我说了些什么吗?”
程云舒眉眼间带了几分倨傲的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几分,我这位姑母别看外表柔弱,可是内心坚韧却丝毫不逊须眉男子,她定然不会甘于紫奎国的大权尽数落在我的手上,只怕如今正满心满脑子想着要如何扳倒我吧!”
韩离歌正视着他,沉声说道:“程云舒,你是想做皇帝吗?”
程云舒淡漠的说道:“我若想要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