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宏胡子和滕三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几分钟之间的你一言我一语已经是k市和m市两大帮派的谈判了。
宋清鸿眯了眯眼睛,“港口进出的你那20我也不会过问。”
“哼!就算是国家海关过问我也不怕,倒是你通过我的渠道销的货,敢不敢亮出来?” 滕宁半步不退。
“你在难为我。”宋清鸿微笑。
滕宁摇头,“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公司的兄弟们冒险。钱遍地都是,没必要拎着脑袋去捡。”
“你的条件?”宋清鸿言简意赅。
滕宁终于倾身向前,“你的货销什么不销什么常青会要负责,怎么销销到哪里去常青会也要负责。每年从销售量的净利润中抽成15,给兄弟们一份辛苦钱。”
“算盘打得真精!”
“没什么!”滕宁笑道,“港口码头是死的,谁也不能把它们从m市搬到k市。可销售渠道是活
的,谁不防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呢?”
宋清鸿也笑,“15?在k市能和我合作的不止常青会一家。”
“那我敢保证,在我常青会的地盘上,不管是销售还是过境,都会十分艰难。”滕宁同样展示着笑容。
宏胡子看看滕宁,又看看宋清鸿,两人的笑容都转瞬即逝,剑拔弩张的火药味猛然高涨。
滕三的精神一直紧绷,虽然道上的人不至于胡编乱造,但在这桌上的一句话若是说错了,也足以被对头抓住把柄。
一阵沉寂之后,宋清鸿绷住的表情陡然缓和,伸手把玩了把玩摆在眼前的精致茶杯,茶杯里的茶早已冷了,包厢里的人谁也没喝,不知道是顾不上,还是私下小心。
“滕五,何必这么坚决呢?”宋清鸿说,“在道上,大家谁不是互相帮衬?”
滕宁看了看宋清鸿,“帮衬没问题,但为了帮衬不可能把自己的命搭上,不是吗?”
宋清鸿一笑,“你口口声声怕送命,哪里就这么危险?”
滕宁摇头,“有时候,人的原则是比命还重要的。不是我信不过你清鸿帮,是那东西诱惑力太大。除了白粉,你销什么、怎么销我是懒得去管的,就怕……哼哼……”说着,滕宁斜眼看看宏胡子,“就怕现在说得好好的,一上道就谁也管不了谁了。”
宏胡子深吸一口气,“别人都做得,为什么我们做不得?你们常青会不做,还能管到我宏运会头上?”
“宏叔可别这么说!”滕宁又是一幅闲闲得样子,“大家都在k市,你那边起火,我这边也会被烟熏。钱你挣了,留下來得屎得我们擦,不太公平吧!再说那又是什么好东西?赚钱是快,可但凡动动脑子,你那几条艳街收益也会很高,别净想着损人利己事。现在是市场经济,能够实现双赢的好不好?”
“你……”宏胡子拿手指点着滕宁,恨恨地说,“好,好!今天我们也算是给足了常青会的面子,好言好语你不听……”
“好言好语我就一定要听吗?”滕宁本着不气死人不罢休的精神,乘胜追击,“宏叔当年在道上也是个遇神杀神的主儿,几十年来跪在你面前好言好语讨饶的人也不少吧!结果呢?不是没了命,就是变了残废。怎么宏叔今天转性了?”
“你……”
宋清鸿一阵轻笑,“以前没发现,滕五除了心狠手辣,还能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