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崖说话,“这就跟线人的分析相吻合了。据线人内部了解的情况,金虎并不是平白无故回国,他对常青会会长的位子一直虎视眈眈。攻击小巴站和毒品很可能都与之相关,但单凭这些动作不可能将滕五拉下马,所以背后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连军插话,“我们是不是可以顺着赚钱的思路想想?”
“你说。”
“为什么人们要贩毒,就因为利润大!金钱豹手上的毒品价值就超过200万,如果背后老板是金虎,那么一定是金虎需要巨额的利润。”连军边想边说,“小巴站也是一样。常青会的几个公开的公司按期缴税,虽有盈余但从投入和产出比重来说,不如小巴线路来钱快,也符合黑社会粗放的特征。以前的资料显示,常青会很多不上台面的资金就是来源于像小把线路这样的灰色地带,所以……”
“你是说,金虎需要钱?”冯崖看向连军。
滕宁有些疑惑,“谁不需要钱呢?”
连军瞪了滕宁一眼,“但是金虎在短时间内需要大笔金钱,这不是也与线人的回报吻合吗?毒品价格飙升,近期会有第二次动作?”
“连军说得有道理。”冯崖说,“黑社会里就是这样,谁能赚到钱谁就是老大,你以为不能让小弟吃香喝辣的老大会有人跟从吗?”
滕宁耸耸肩膀,没有说话。
冯崖放下手中案卷,“盯死金虎和大石头,密切和m市联系,关注那边贩毒的动向。张米带一组人调查常青物流,连军带一组人继续跟金钱豹的线索,其他人三班倒昼夜监视,滕宁跟我一组,随时准备出动!”
“是!”
滕宁的“是”着实无力,看着冯崖的黑脸,滕宁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一步步地跟这位冯大组长如此“密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常青旧事
金虎人长得并不“虎”,相反,还十分清秀。走在街上,认为他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的人一定会比觉得他是黑社会的人多。虽然长相很有迷惑性,但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头,因为他的手段的确出众。时间长了,大佬们习惯地将他文质彬彬的长相,定义为笑里藏刀、杀人不见血的阴毒。
金虎一身睡袍站在站在酒店窗前,手里拿着一杯澄明剔透的甜酒。
“老大!”一身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站在金虎身后,人如其名,面部、身上硬朗的线条让道上称他为“石头”,而他自己的行事做派,则好像在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在地下经历亿万年变动才形成的坚硬非常的石头。随着从小弟到现在的掌权人,人们对他的称呼也从“石头”变成“大石头”。
金虎没有回头,从玻璃窗的映照看着石头,“怎么样?”
“那边说,警方查得紧,几乎道上所有的登记线人都被调动起来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十分困难。”石头说。
金虎转过身来,“你没有办法?”
石头低头,“只能慢慢来,严格控制买卖环节。给我点时间,找到最可靠的人。”
“我们没有时间了!”金虎喝了口酒,“没有钱,你以为那些大佬会买我的账?这几年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日子?给他人作嫁衣的事情一年两年可以,我可不能做一辈子!”
说着,金虎叹了口气,“先把钱给鲨鱼和宏胡子送去,想在滕五手中讨得便宜,先要有旺兴和宏运得支持才行。”
“是。”石头看了看金虎,“老大,这些天你太累了,没睡多长时间。”
金虎微微一笑,“睡不着,总想些以前得事情。还记得滕五来会里的那天吗?”金虎长叹了口气,“那天我才知道,老头子真是老奸巨猾。”
“谁也不知道会长藏了个儿子。”石头说,“事后我总是在想,会长还会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