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几间卧室,主卧带着工作间,还有三间客卧。”孟繁华拉着滕宁走进了一间卧室,“主卧的房间虽然不大,但胜在设计精巧,常青会的每一任当家都会住在这里,因为有时候会住着女眷,所以还有梳妆台。”
“三楼也有几间房,原来是瞭望哨,现在已经废弃不用了,几年前改成了楼顶花房,现在还有人专门打理。”
“地下室有一个地下金库,还有酒窖,不过现在的好酒没有那么多了。还有……”
滕宁拉住孟繁华,“这里是……”
看着滕宁迷茫的样子,孟繁华笑了,“常青会几十年的基业,你不会以为自己连栋房子都没有吧!”
滕宁环而四顾,“可是……这房子可不只几十年吧……”
“常青会都是些莽汉,老会长也是后来才学学下棋、写字的。这里是解放前一个军阀的宅子,地处偏僻,地方一直没有动。常青会出资买了下来,稍作改造,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原来的。”孟繁华笑道,“你别看门廊墙上的瓷砖花色简单,那可是将100年前的英国造。”
“你是说……”
“这里将是你的家、你的地盘。”孟繁华说。
“我的?”
“你的!今晚就住下来。”
站在卧室里,滕宁看看宽大的床,又看看雕花的窗,最后看向孟繁华,“可是,怎么突然就搬到这里?”
孟繁华笑了,“不是你说要换个地方住?这几天专门派人将这里打扫,简单地翻修了一下。”
“嗯?”滕宁转了转眼珠,这貌似是几天前趁嘴强吻孟繁华时说的话,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还是……“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会长的意思是……”
“既然有住的地方了,常青大厦那里就作为办公室吧!”滕宁假模假势地说。
“那就好,你先休息。”
“哎?”滕宁拦住他,“上哪去?”
孟繁华一脸无奈,“明天我要出庭,还要工作。”
滕宁愣了片刻,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一直没有问你,你考虑过到常青会帮我吗?”
孟繁华一愣,没有想到滕宁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愣了片刻,说,“难道现在我没有帮你吗?”
滕宁一甩头,“那不一样!你可以帮我熟悉道上的事情,帮我整理各种信息资料,甚至帮我安排这样舒服的地方,但是我要你真正的站在我的身边,作为常青会的人来帮我。那跟现在不一样!”
孟繁华看着滕宁,“有什么区别?”
滕宁想了想,认真地说,“我要你和常青会血肉难离,常青会是你的,你也是常青会的,而不是现在这样,你随时可以抽身而去,做一个看客。”
“你是想把我给……”孟繁华皱着眉头,有些艰难地想寻找一个合适词语,“把我……锁住?”
“不是这样的!”滕宁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能离我近一些……再近一些……”不知触动了哪一根神经,滕宁忽然觉得自己力量渺小,渴望依靠。
“滕宁?”孟繁华扶住滕宁的肩膀,见他眼眶发红,难掩惊讶。从与滕五相见到现在,即使是面对滕五的离去,滕宁也表现得理智乐观。遇上了困难,再难也是用心再用心,甚至有值得赞赏的勇气,怎么会突然间……
“发生了这么多事,做了做么多决定,不管你和滕三赞不赞成,我都在坚持。可我没那么坚强,我也不能相信袭击的一贯正确。我总是会问自己,如果是滕五,他会怎么想、怎么做。但我终究不是他,他能做出来的,我做不到。对人对事,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滕宁声音黯然,“可是,无论如何,我不想辜负他的期望,想和他一起活下去,活出个样子来。所以,我更不能忍受你能够随时离开,我不想。”
滕宁望着孟繁华,眼神热切,“你能帮我吗?繁华,你愿意帮我吗?”
孟繁华觉得自己被滕宁的目光擒住,黑亮的眼睛令人移不开视线。
滕宁见孟繁华不做声,有些急切,“我不要求你不做律师,我不会提这样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够来常青会帮我。然后我们一起??一起让常青会变个样子,变成滕五希望的那个样子。你,和我,在一起。”
滕宁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眼前的人,看着他的意外、他的迷惑,还有他的迟疑??也许这才是孟繁华,那个总是温和优雅的人也会有这么多的情绪。
孟繁华看着滕宁,疑惑的,专注的,良久,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好,我来帮你,我们一起。”
滕宁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孟繁华,脸颊贴着脸颊,“我们一起……”
卧室外,滕三抱着手肘站立,然后无声地离开,下楼。对小弟说,“马上将主卧东边的卧房收拾一下,孟律师要留宿。”
作者有话要说:我依然很勤劳,具有了阶段性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