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人停在了人群之外。
“兰博”将军率先走到前方,当地人看到他的脸,自动退散开一条路,兴奋地等着他来分尸。
“兰博”指了指几个人,其中一个肇事者。
沈瀚天派来的四个人之一也懂当地语言,他在我面前为我翻译。
“‘兰博’说,这里的法律禁止弓虽女干,让那名肇事者放了那个女人。”
“他说他代表官方制止这场行动。”
在这个几乎没有法律,全靠枪杆子说话的地方,可行么。
站在高处的武装肇事者首领和“兰博”对骂起来,几个人被指示着走近“兰博”,推推嚷嚷,举枪步枪想要威胁,但他们不能真正动手,“兰博”可是这个国家军事独裁者的人。
这个贫穷国度的武装分子充满血性,不肯妥协。
我和范正明身边围上了来看热闹的普通民众。人民的眼睛里没有凶残,只有害怕、恐惧,是弱小惧怕强者的目光。
他们骨子里是期望和平的,我想。
热风熏上了我的脸,夹杂着垃圾粪便的臭味,能撕掉人一层皮的阳光没直接打到我的脸上,但热得不行。
“兰博”和武装分子交涉无果,双方不肯让步,周围持枪者开始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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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第九章
“兰博”骂了一句狗屎,这个我倒是听懂了。他转过身黝黑的手指指向我,对着那边首领狂喝。
顺着“兰博”手指指向的地方,武装分子全部将目光锁定在了远离他们包围圈的我。
“‘兰博’说,郑少您是沈先生的人,而沈先生是他们手上火力的唯一供应者。”
万众瞩目,能形容此时我们的境地,只是范正明举伞,我戴着墨镜单手放进西装裤内,身旁还有四个不同国籍的保镖。
“兰博”愤恨说着听不懂的话,武装分子的首领居高临下看着我们一行人,滚圆的眼睛在颧骨突出的面颊上显得格外大,有种暴突的感觉。
我回望对方的眼睛,我能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绪,不过我的,隔着墨镜。
对方举起手,竖起了大拇指,缓缓转移到了下方,对着我的方向吐了一大口吐沫星子。
我平静地回望对方,我不生气,因为他的美餐时间被我打扰,他对那名妇女势在必得,而我只是正义感一时作祟。
看着那群人从高地上跳下,手上的突击步枪对着天空疯狂扫射发泄愤怒,我耐心等着他们散尽。
“兰博”跑向我,抹了一大把汗液,我对他办事能力不由产生怀疑,之所以不走到人群里,就是不想太招摇,没想到他最后还把我搬出来。
我领着他们走到那个妇女身边,我不想碰她,等着她自己缓慢站起身。
女人晃晃悠悠站起来,我没带钱,钱全部都由范正明保管,我同样问了问那个女人,“知道什么是美金吗。”
同行的人翻译,女人茫然无知地摇了摇头。
我叹气,果然,这里的教育应该跟进了。
范正明那里全是美金、欧元和人民币,没有能在他们国家直接流通的本国货币,这个蠢女人拿着一美金,可能当成他们一m国币用,什么都买不到。
最后,我从手腕上取下母亲从北欧为我订做的手表,这个东西,在不识货的m国,再贱卖也能够卖上好几千国币了。
女人拿着我的手表一直俯首感谢,跟上来随行的当地记者闪光灯闪烁,我眯眼看向那个记者,记者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把郑少的行为在国内宣传,宣扬真正的正义与和平。”
我带笑开玩笑问他,要不要我再摆几个造型,他顺便给我弄张海报宣传下。
记者说,好主意,现在就拍。
我噗嗤一笑,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根本不能算什么宣扬和平与正义。我跟着沈瀚天来到这里,沈瀚天为他们提供军火,让他们不仅拿着枪对本国人自相残杀,还残杀外人,这样比明面上开枪的人更不能被原谅。
我将墨镜从鼻梁上往上推了推,范正明拿着电话放到我耳旁,是沈瀚天。
“玩够了?”沈瀚天性感得迷死人的声音入耳。
“玩够了。”
在电话里我们两人沉默了半响,听着彼此的呼吸,我淡淡地笑了一笑。
“过来吧。”
沈瀚天担心着我的危险,毕竟这里真的太乱了。
“好。”
m国的试枪场不像中国,建设在山区或者离城市很远的地方,这种设施基本在市区内。
我从吉普车上下来,车随即被开走。范正明跟着我打着伞一脸忠犬样。
沈瀚天举着枪对着活动靶连续射击,枪口火星闪烁,全部命中十环。我的目光下移停留在沈瀚天撑着手杖的手上。如果这个男人的腿没有瘸,他将会是个怎样的人。
沈瀚天收回带着浓烈硝烟味的枪,看到我。我带上笑容向沈瀚天走了过去。沈瀚天将枪递给了曹承敬,单手握住了我的左手腕,合手来回揉捏了一下,“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