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笙的反应，tom嗤笑了一声，让开了路，“你打算站多久，不想……进来么？”最后几个字慢慢吐出，似乎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让人一颤。

“……哦”

“喝酒吗？”tom走到酒柜旁，倒了两杯红酒。

“不，不用……”可是话没说完，tom就已经把酒放在了自己面前。

“……”

“这几天，你找我什么事？”tom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转动手中的杯子。

“！”江楚凝这才想起正事。

“我想，我想知道，为什么那天在酒吧你说我阴魂不散，还有，上次吃饭的时候，你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中文名。”

看着tom由淡然突然变得深邃的眼神，江楚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吃错东西，进医院后昏迷了一阵，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哼，哈哈哈，不记得了！”tom笑得有些疯狂。

“你他妈一句不记得了就想把事情都甩干净么？我告诉你，做梦！”

“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江楚凝愁眉苦脸的样子让tom有些怀疑。

“土豆生宝宝了。”

“啊？土豆是谁？”

“……”

tom盯着傅笙的脸看了足足半分钟,确定他不是装出来的，才继续说道，“土豆是你捡的一只小猫，你养了它两年，可是那天……你抛弃它离开了，你知道它伤心了多久吗，不吃不喝差点死掉。”

“啊……以前的我这么坏啊？”

“坏？”这个词程度根本不够形容你！你个渣男！tom愤愤地想。

“对不起，改天我能去看看它吗？”

“……看我心情。”

“哦……”

“所以，你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tom半信半疑。

“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骗你……我就是小狗！”

看着傅笙一脸严肃的模样，tom的怀疑慢慢消散了，也是，过去的傅笙总是嬉皮笑脸的，哪会这么正经。

“我叫傅波。”tom喝了口红酒，缓缓吐出几个字。

“什么？！”江楚凝惊讶道，“你们是亲兄弟？”

傅波苦笑了一下，是亲兄弟的话就好了，就不会这么随意就被抛弃。

“不是，我四岁进的孤儿院，那时候，我已经知道是我父母抛弃了我，在孤儿院，你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那天，你拉着我的手说，以后你会保护我，当我的哥哥，那时候你8岁，明明自己都总是被欺负，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而我偏偏当了真。也是那时候，我改了名字，跟你一样，姓傅，至于原来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也不想再记起了。”

“那你们……我们感情应该很好吧？怎么你对我……而且我进医院了，你好像都没来过。”

“哼，进医院？”tom又露出扭曲的笑，“你以为那天真是你吃错东西进的医院吗？”

“什么……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傅笙，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既然你不跟我在一起，那我就毁了你，让你在我面前永远消失！”

“你！”这个人疯了吗？得不到就要毁掉！

“也对，你现在都忘记了，那我就一件一件，全部都告诉你。”

“你从小就聪明，还画得一手好画，考上了高中，还受人资助上了大学。没有你我一个人很不习惯，于是偷偷跑去找你。为了照顾我，你多打了一份工，在外面租了房子，那段时间，我们过得真开心，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家。”

江楚凝看着傅波湿润的眼角，有些不忍。

“就这么过了很久，可是就在庆祝你大学毕业那天，你喝了很多酒，然后，你抱住着我，开始吻我……可是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却找不到你，只看到你留下的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这样……”

“什么对不起，那一晚是我自愿的啊？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你知道心里藏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在得到你的回应之后我差点激动地死掉吗？那时候我已经18岁了，我明白我在做什么，如果是被迫的，我又怎么不会推开你？！”

“可你还是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虽然你每个月都会给我寄钱，可是我不想要，所以我去卖了，呵呵，反正你也不在意，那我还在意什么呢。后来我们在路上相遇，你正好看到我跟新钓的凯子在一起，你好像很生气，还给了我一巴掌，现在想想脸上都还觉得疼，你说我不自爱，还说我只是你弟弟，不会跟我在一起。所以，一气之下，我就给你酒里放了点药咯。”傅波故作轻松，耸了耸肩。

“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是你给了我一夜的甜蜜，让我满怀希望，又把我狠狠摔在冰冷的地底。只是可惜，我手上的药没有置你于死地，只不过让你进了趟医院。”

“你……真是……”江楚凝憋红了脸，却不知该如何评价。

“我什么？”傅波端着酒杯慢慢靠近了傅笙，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却露出了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失忆后，还真是变得不一样了呢。

“对……”

“嘘——”傅波伸出右手食指覆在傅笙的唇上，打断了他要说出的话，“不喝酒吗？这可是82年的拉菲，以前你还说有钱了一定要买来尝尝。”

江楚凝在傅波的注视下，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除了觉得涩，什么也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