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风如刀,在这夜寒浸彻笼罩下的代州城显得格外诡异而又沉静。
在离封家不远处的一酒楼之上,四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封家院落里发生的一切,其中就有一位粗布衣着身的普通老者。
凭栏而望,满眼里是那华灯初上的美丽场景,点点而缀如一颗颗璀璨的明珠般,满天星辰遥相而映。
而那老者那犀利的目光试图在那璀璨的星空之巡视出什么,因为他的目光并没有完全放在那被边军包围的封家院落之上。
那如火龙盘旋般的封家院落尽收眼底,老者双眼里浑浊的目光不再,呈现的则是精光湛盛的光芒。他的身后是那身着妖艳大红衣衫的耶律无忌及萧天野,还有一名身材厚实的壮汉劲装在身默默不语的立在这三人的身后。
“大师此次重返我契丹国内,皇帝陛下必会委以大用,却不知大师双眼里为何还有几丝郁结不闪。”,望着封府院落里发生的一切,耶律无忌语气带着无比的敬重向那满脸沧桑的老者恭敬说道。
“罢了,这次封家必定血流成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老夫心中也是不忍这封家落得如此的下场。”萧禹景手中握着一张如皮制般的物件,语气里透出的是无比的暗淡之意,他的双眼开始又恢复了那浑浊不堪般的光泽。只是他手中的那皮制般的物件仿佛是什么珍贵无比的东西般,粗糙的左手轻轻的抚摸在那物件之上,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如抚摸初恋情人那如青丝秀发般,渐渐的沉醉在了其中。
那皮制物件是一件似羊皮非羊皮,似牛皮非牛皮的皮制物件,被萧禹景紧紧的握在了手中,成卷筒形。向上的卷形部分非常之整齐,而下方部分而破烂不齐,似乎被人用力硬生生的撕裂开来般。那皮制物件如一轴卷般,呈色古朴无华,给人一种久经岁月的侵蚀般,那泛黄的光泽里透出一股令人心怡的气息。
轻轻的抚摸着那看似皱褶不平实则触手光滑无比的轴卷皮制物件,那老者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再也没有看那风云涌起的代州城内,更不关心封家院落里发生的任何事,在他的眼里只有这皮制轴卷。就连他身后的那三名契丹高手都被他忽略了,
掌心摩擦着那质地并不是很软的轴卷,萧禹景双眼里射出了不解的光芒,“封于修,你为何要将这地图一撕为二,下半片又在何处,老夫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有如此的心机与手段。”
他的嘴里喃喃道,而他身旁的三名契丹高手双眼里则射出精湛的光芒,前方封家院落里即将发生一场血战,他们眼里并没有太过热切的神色,只是更加仔细的打量着那封家所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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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为何不束手就擒,难道不怕诛灭九族吗?”,
凌天云缓缓的打开了那扇大门,双目望去,他的心里不禁的吸了口凉气,前方胄甲鲜明的边关守军散发出股股彪悍的血煞气息。个个面目含霜,严装以待,手中的兵器发出耀眼嗜血的光芒。
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就是连他的父亲凌铎之也没有如此凶煞如兽般的将士,连他见识过父亲手中亲卫营的军士都不如这群含煞带血的将士。
胄甲鲜明泛光,脸上刚猛似狂,一双双带着嗜血的眼眸,直叫人忍不住的直打寒颤。特别是他的正前方一身着银光暗闪的流丽盔甲双眼含虎威般高高坐在骏马之上的中年将军,更是让他感觉到了丝丝难以抗衡的压力。那将军身上散发而出的阵阵血煞之气息比其他的将士更加浓烈和凶厉。似乎一股煞气一直围绕在他的身周,久久不散,这要杀多少人能给人以这样的感觉,凌天云不敢去想。
这名中年将军的来历,凌天云略有耳闻,是听自己父亲所说,如果说大汉国还有一名将军能够超越他,那么就是这名镇守在大汉,大周,契丹三国交界之处的代州边军守将王桐。此人心性凶残,以一已之好来判定是非,但此人的确又是一名刚勇无敌般的能力。
那名中年将军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他,双眼里毫无任何的感**彩,如果有,那也只是一种俯视蝼蚁般的超然目光。
发出那一声大喝的正是那中年将军身旁的一名副将,那副将正厉色而望向凌天云看来,他的脸上更是露出冷霜般的寒意,似乎对这样的情形并不满意,他没有想到从那大门里出来的居然是一名如此年轻的少年。
“来者何人,赶快叫封不破出来束手就擒,免得我等血溅这封家府院。”那名副将见凌天云并没有回答,不由的怒火腾生,更加厉色的大声喊道。
凌天云见那名虎岳威震的将军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而是让一名副来厉色喝问,心中不由的对这名凶名赫赫的王桐多留了几分心眼。
同时他虎躯一挺,如一笔直刺天般的标杆,浑身散发出一股不屈的气息与那厉色大喝的副将相应而对。
“敢问这位将军,封家何罪之有,这通敌叛国的大罪又有何证据。”他大声的质问道,丝毫不被对方那临高狂压而下的气势所折服。
“大胆,何处来的莽撞下辈,竟敢质问本将,本将说封家有通敌叛国就有,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那副将一听,顿时恼羞大怒。
“锵”的一声,不由得抽出了斜挂在腰际的配刀,刀光霍霍,遥指着凌天云,脸上戾色如狂,横眉怒显。
“哈哈哈哈,通国叛国,好大的罪名,敢问将军,这封家通哪国而得来的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