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鑫站在书案的内侧,屋里的所有人都在他目光所及的范围内。
虽然他没有特别的意思,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扫到了刚才那不和谐的一幕互动,于是他的脸不由得也沉了下来。
站在朱子鑫对而的朱子彤感觉到自己大哥的目光冷冷地看向自己的身后,便疑惑地回身去看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看到什么异样,便转头回来扫视了一圈,见江峻一与她一样都是一脸的迷惑,李凤与朱子鑫皆是面沉似水。
于是她又顺着俩人的目光看去,那个位置正好站着自己那两个丫鬟,便猜测着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便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回事?”
这时的声音里带上了怒意,毕竟好好的论诗气氛被打破了,而她自认是个惜才的人,决定因李凤的才华给他一定的尊重。
香凝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的眼神却太清明了,跟本就没有疑惑。
朱子彤的怒火不由得更盛了几分,冷声说道:“香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却是扫过香岚。
没等香凝说什么,香岚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这么多年的相处,她知道小姐这是真的动了气,心道:“小姐,我错了,请小姐饶恕。”
朱子彤随即转头看向李凤,她觉得自己的丫头已经道歉了。
李凤愣了一下后,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朱子鑫一眼后,道了句:“告辞,还请朱兄让小厮引我去与古老打声招呼!”说完,拉起身边的李龙就往门外走。
朱子鑫心里就是一翻腾,这小子是要去告状啊,如果一个处理不好,以古老对这小子的维护之意,自己就得受牵连;再说文人的那张嘴,这要传出什么话去,自家才是吃亏的;为了一个丫鬟的事,也不值当与李风这样的才子结怨,再说这件事情还是自家理亏,于是忙道:“风弟,留步!”
江峻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一个闪身上前,赶在李凤之前站到了大门前,张开了双臂笑着道:“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头,讲出来,哥哥我给你出气!”
“不必了,在下出身卑微,不合适与你等公子交往!”李凤淡淡地道:“还请江兄不要为难于我。”她也是看江峻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才会这么说。
江峻又不傻,当然听出来这话是借着自己的由头,挤兑朱子鑫呢,于是配合着失笑着摇头道:“这怎么变成我为难你了,明明我是在劝解!”
李凤嗤笑道:“你去问问朱兄吧!”
江峻闻言便看向朱子鑫,挑眉道:“怎么回事?”
朱子鑫这时已经走到了李凤的身边,对着李凤深施了一礼,并道:“愚兄这里给贤弟赔罪了,是我家教不严。”
李凤往边上一闪,跟本就没有受朱子鑫这一礼,只是淡淡的话:“朱兄,之前我就说过了,你不必道歉。我只是对事不对人,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说什么家教不严?你不可能把手抻到妹妹的房里去管教奴才吧!”
朱子鑫苦笑,这是用自己的话打了自己的脸,刚才自己还拿这个做借口呢,于是忙道:“都说长兄如父……”
李风淡然着打断了朱子鑫的话:“别!是谁的问题谁赔罪就好了,朱兄又何必自污;说句不应该的话,如果按你的这个逻辑,现在应该是你父亲来赔罪,不是有句话叫做子不教父之过吗?哦!也不对,赔罪的应该是师长或圣人,毕竟是他们负责天下的教化!”
朱子鑫心里更苦,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暗道李风这小子的这张嘴都可以杀人了。
江峻愣愣地看着李风眼睛越来越亮,不由得心升出敬佩之意,人才,雄辩的大才,原来不是单单会对对联,赋酸诗!
都说好马长在腿上,好汉子长在嘴上,人在世上走多凭这张嘴。所以,江峻特别佩服这种肚子里有东西不说,还能引经据典驳斥得别人哑口无言的人。
虽然他觉得遇到不服的,自己就动手打,打到你服为止;但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多是口服,只有李凤这种,才会让人心服。
朱子彤这时也过来了,看向李凤懊恼地道:“李公子,不知何秘动这么大肝火?你可是说了的,就是论事,现在怎么牵扯他人了。”面上带着不悦。
李凤没有直接对朱子彤说话,必竟现在她是男装,而是看向朱子鑫说道:
“朱兄我有牵扯他人吗?我怎么记得是你先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的呢?我刚才的那番话难到不是认为你这么做不妥而做出的回应吗?我之前与现在态度一直都没有变,坚持着就事论事就好。我就有些事不明白了,就算你们觉得打狗还要看主人!可是你这个当主人的面子都丢了,为何还要护着这种连累主人的奴才,让我实在不解?”
李凤做出了一个突然明悟的表情后道:“哦,我知道了,难到这是朱家特有家风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朱兄家可还缺人?我很羡慕这种待遇呢,不知道如果我好好表现的话,有没有机会被打个板儿贡起来?”说话的时候,一直带如春风般的微笑。
朱子鑫现在嘴里都泛起了苦涩,都道抻手不打笑脸人,李风这小子笑呵呵的说着夹枪带棒的话,这一顿指桑骂槐,让被挖苦的自己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回应。
江峻与李龙看向李凤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面带惧意。
而李凤淡淡地说完了这番话后,走到已经在发抖的香岚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