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与赵明兴望着十六哥,静待他将详情一一道来。
十六哥带着激动而又紧张的心情张口详述自己所见。
想当初,他贪睡睡过头,赶往茶肆,却不小心见到了徐小公爷,作为一个资深的八卦党,他心中好奇,驻足看热闹,想知道点独家,聊作谈资,未曾想,还真的看出了一件大八卦,还从其中获得极其丰厚的利润。
君不见,自己已经骗了一些茶钱,而现在眼前这位更是给了一枚金叶子,这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
刚开始,他见王守仁与徐小公爷相谈甚欢,甚是好奇,这位是何人,居然能令徐小公爷另眼相看,还那般礼遇。
他本以为,这王守仁肯定会大喜过望与徐小公爷把臂言欢。
但却未曾想到,那王守仁居然将结交徐小公爷这般美事一推六二五,还急切地想要离去。
他心下替那王守仁将如此好的机会错过,也看不到什么八卦。
但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那一声高喝“冤枉”,居然令情节反转。
徐小公爷居然转眼就变了脸色,要禀公执法,要求那王守仁一行前往中军都督府,让徐公爷禀公处理。
见到如此戏剧化的反转,他岂能不看?岂能不想知晓最终的结果?
于是,接下来的一幕令他看得过瘾,那王守仁居然要反抗,想要离去。本来,他还担心,人家人数众多,徐小公爷吃大亏,未曾想,徐小公爷居然早有准备,挥手之间,情势大变,徐小公爷居然在暗中藏着众多家丁,一拥而上,将王守仁等围了起来。
对峙之下,那王守仁也无奈束手与徐小公爷赶往中军都督府。
他尾随而去,到了中军都督府,他却再无能进去看后续情节,无奈离去。
但他可以肯定,那王守仁等人必定会被拿下,因为,他在中军都督府外呆了很长时间,但却未曾见到王守仁他们出来,想必,已经被中军都督府拿下。
对于他的猜测,明中信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十六哥偷眼观瞧着明中信,希望这位小哥能够信了自己的话,随后再有打赏那就太棒了。
赵明兴在旁听着大急,但也不敢随便打扰明教习的思路,只是在旁空自着急,抓耳挠腮,心急无比。
“你再将当时那贼人喊冤枉之后的大家的表情变化说说!”明中信沉吟片刻,抬头细问道。
十六哥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当时各人的表情动作,事无巨细,详细无比地讲述了出来,尤其是王守仁与徐小公爷的表情讲得更加详述。
明中信静静听着,时不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更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光亮充满了阴冷之气,令偷眼看他的十六哥心惊胆寒,不敢再看他一眼,垂头详述。
随后,明中信又细问了一些细节,十六哥不敢隐瞒,一一描绘,尽力重现当时的场景。
“嗯,这几枚金叶子你拿着,先下去歇息吧!”明中信从袖中取出几枚金叶子,递给十六哥,吩咐道。
十六哥欣喜无比,但却有些犹疑地看看明中信,显然,刚才那阴冷的目光吓着了他,不敢放肆。
明中信收敛阴冷的目光,微微一笑,“拿着吧!此事事关重要,汝得此谢礼理所应当!”
十六哥看看明中信再无那般吓人的目光,点点头,双手颤抖着接过金叶子,双手紧紧握着金叶子,鞠躬道谢不已。
赵明兴一拉十六哥,拉着他出去安排。
当赵明兴回转帐篷之时,却见明中信正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咦,明教习为何身上还有笔墨纸砚?可知道,当时可是在战场之上,连战马都无法保全,谁会注意将这些笔墨纸砚带在身边?但想想明教习的神奇,也就不再惊讶了!
他上前观瞧,哟,这不是南京城的地图吗?还有,这不是那中军都督府所在的街道吗?却只见,明中信已经将南京城街道的每一个建筑物画得分明,明教习什么时候去过南京城吗?为何画的那些自己所见过的街道一模一样?而且,他画这有何用处?难道是想?
一瞬间,赵明兴眼神变了,同时眼中充满了惊骇。他以探寻的目光投向明中信。
明中信仿佛能感应到他的目光,抬头冲他一笑,“急了吧?”
“教习,你是想要劫----”赵明兴满面担忧,话到嘴边,不敢再往下说,只是担忧地望着明中信。
“怎么?不敢说出来?怕了?”明中信微微一笑,道。
“真的是要?”赵明兴这下确认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只要教习吩咐,龙潭虎穴明兴也敢去!”
“你知道我的想法?”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问道。
“是啊!钦差大人被抓,这是大事啊!如果咱们再不救援,只怕钦差大人会被冤死啊!到时咱们回京可就无法交待了!”赵明兴语气沉重道。
“哟,你怎么会如此想?”明中信一脸玩味地望着赵明兴。
“这?”赵明兴看看明中信那玩味的目光,反应过来,明教习这是考校自己啊!
赵明兴低头斟酌片刻,抬头紧紧盯着明中信,道,“我认为,那徐小公爷确实有些不对劲,而且,整件事透着一股阴谋之气!在此时,只握钦差大人生命安全无法保证!咱们必须救出钦差,而今时今日唯有劫狱一条路!”
“哦,不说劫不劫狱!先说说看!为何你认为这件事有阴谋?”明中信笑着点点头,投以鼓励的眼神。
赵明兴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