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邀请的刘大夏也是一阵愕然,现在李东阳叫自己有何事?问一番李兆先,但李兆先居然一问三不知!刘大夏也是一阵心惊,难道与武举有关?明家考生有变?他不敢怠慢,急匆匆直奔李府。
“老李头,难道明家考生有事?”未等坐定,刘大夏就冲着李东阳嚷道。
“不是明家考生有事!而是明中信有事!”李东阳苦笑一声。
“什么?”刘大夏惊呆了,上前一把抓住李东阳道,“明小友有何事?”
咝,李东阳倒吸一口凉气,这老刘头手劲可真大!“你看看!”
说着,李东阳从旁边取过圣旨递给刘大夏。
圣旨?刘大夏自是知晓这是何物,但更加摸不着头脑,这圣旨与明中信有何关联?难道还能任命官职不成?
想虽如此想,但他知晓,李东阳绝不会无的放矢,打开圣旨看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南宜良发生灾劫……”
圣旨开头是对云南宜良发生地震之事的描述,随后就是对明中信在陵县救灾之时的表现一通夸奖,接着,就是圣上对明中信的肯定与赞赏,故此国家百姓危难之际,仁人志士应该挺身而出,陛下下旨任明中信为钦差面前的幕僚,享四品待遇,钦此!落款是御印!
“这是你老小子的主意?”刘大夏看完,一脸的难看,望向李东阳。
李东阳都不知为何,今日苦笑的次数如此多。
“唉!”未语先叹,无奈道,“老刘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毕竟是多年老友,刘大夏知晓,此事必然另有隐情,面色稍稍缓和道,“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东阳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将事情缘由一一道来。
“原来是谢迁那老小子的主意啊!他这是见不得明家好啊!”刘大夏一阵咬牙。
“谁说不是呢?”李东阳是附和道。
“说吧!老李头,你是想让我做什么?”刘大夏向李东阳问道。
旁边的李兆先一头雾水,但听到事涉谢迁与明中信,心中也是一震,目不转睛地望着二老,不敢遗漏一丝一毫的对话。
至于圣旨,他是不敢看的,毕竟,那代表了皇权,不是他能够看的!而刘大夏,人家乃是二品大员,再加上与父亲交好,此番还用到人家,故此父亲才毫不避讳地让他观看的!岂是自己能比的!
“老刘头,此番你可得为我站队啊!”李东阳长叹一声。
“哟,如何站队法?那可得看我的心情了!”刘大夏一听,拿乔起来。
“行了,此番涉及明小友,咱们得合计合计!如何让明小友领旨前往!否则,抗旨之名可不是闹着玩的。”李东阳正色道。
一听是明中信之事,刘大夏恢复了肃然之色,皱眉道,“你是说,想让我与你同去,说服明小友,让他接旨前往?”
“嗯,到底是老伙计,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啊!”
“别拍马屁,你也知晓,明小友的性格,如果让他不爽,只怕还真的会抗旨不遵啊!”刘大夏眉头不展道。
“就是如此,我才想让你先行去说服一下明小友,我再去宣旨啊!”
“对了,这幕僚是什么鬼?还四品待遇,大明有这先例吗?”刘大夏没理会李东阳的话,冲他问道。
“唉,你也知道,明小友现在仅是一位秀才,任官职的话很不合适,我也以此为由力争让明小友留在京师,未曾想那谢适居然出了这个馊主意!未曾想,陛下考虑过后,居然同意了!”李东阳无奈地向他解释道。
“那回来呢?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吧?”刘大夏一脸疑问。
“那倒不会,陛下与内阁商量之后,特允诺,如果明小友归来,将让他到国子监进学。”
“就这,拿一个监生糊弄咱们?”刘大夏不乐意了,“那就没说,如果赈灾之事办得妥贴,那朝廷的奖励呢?嘉奖呢?”
“嘉奖肯定有,但官职绝不会授予就是!”
“不去!”刘大夏面色一沉,撂挑子不干了。
“你是说明小友不去,还是你不去说服他?”李东阳不解地问道。
“你脑袋秀逗了?”刘大夏一脸的不可思议,望着李东阳道,“我还能让明小友不去?那不是让他抗旨不遵吗?到时满门抄斩?”
李东阳反应过来,确实今日自己真心心烦意乱了,老刘头肯定是不愿意让明小友觉得是联合自己坑他所以才不想去做这说服之事,如此简单之事自己居然想不通,真是该死啊!
“你也知道,我与明小友本来就心存芥蒂,如果我去宣旨,只怕他会以为我诚心针对于他,到时我们的关系可就再也无法挽回了啊!”李东阳可怜兮兮道。
刘大夏看看李东阳的样子,摇头不已,自己也就是说说,眼前形势严竣,自已自不会袖手旁观。
“罢了,我去还不成吗!真是被你这老小子害死了!”刘大夏抱怨道。
李东阳一时间面泛喜色,有这老刘头出面,那明小友肯定不会驳他的面子,有他转寰,自己此番无忧矣。
“对了,你还可以告诉明小友,一位兵部主事已经服毒而亡,一应差役被拿下,现在锦衣卫已经接手,只需静待一些时日,那幕后为难明家考生之人自会水落石出。而且,我还争取到,明家中第考生此次尽皆被提升一级职位。至于未曾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