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还想让你给我参谋参谋,看我应该如何做呢?”张采连忙解释。
“真的?”
“真的!”
“不勉强?”
“不勉强!”
“那行,你说吧!”明中信大马金刀地坐回原地,静等张采道来因果。
张采低头斟酌再三,道,“其实,具体因果应该追诉到几年前。”
什么?难道是陈年旧事?明中信心中咯噔一下,如果真的是以前的因果,只怕自己这个中人难做啊!
“这其实是当年的一桩旧事,想当年,我与石大哥也是在这条街,这个卫所,只不过当时我们一个是总旗,一个是百户,倒也负责一片区域。”
张采抬头看看明中信,明中信却不说话,也不询问,只是静静地听着。
“当时,我们有位兄弟,处得极好的兄弟!”
明中信心中暗道,只怕就与这位好兄弟有关了!
“猜的不错,正是这位好兄弟。他与我们负责的区域中的一个青楼的老鸨小倩相好了。”
“你千万别以为老鸨就是四五十岁的老女人啊,其实,那位老鸨只有三十余岁,风韵犹存,二人好得如同蜜里调油般,如胶似漆,本来嘛,这样挺好。然而,锦衣卫当时内部动荡,我与石大哥一系的兄弟被打压,正好被贬去了济南府,虽然石大哥是升为副千户,我被升为百户,但实则是明升暗降,被调离了这中心。”
“此时,那位兄弟并没有被牵连,也无需出京,然而,这位兄弟重情义、讲义气,非要与我们一同前去济南府。我们是百般劝说,但他却死活要随我们前去,而那位小倩却无法抽身,我那位兄弟知道我们这一去,只怕数年不得回来,相劝小倩,让他不要等候自己,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就嫁了吧!然而,小倩也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女子,发誓要等候于他。苦劝不得之下,二人不得已两地分开。一位在京师,一位去了济南府,就此劳燕分飞。”
“那又如何?”明中信问道。
“那又如何?”张采惨笑一声,“不幸的是,我们那位兄弟去年,在一场与弥勒会的火拼之中,重伤不治,身亡了!”
明中信虽心中好奇这又与后来的事有何相干,但转念一想,难道此事与那位小倩有关?
“那段时间我与石大哥疯了般,到处捉拿弥勒会的余孽,这才认识了你!然而,无论我们如何对待弥勒会,我们的兄弟不会再回来了。但也正因如此,居然立下了赫赫战功,被指挥使大人知晓,故此派人调回了我们,并将我们二人提拔为千户,分管两个卫所。然而,我们回京后,无颜面对小倩,而且,也以为那位小倩早已忘记了我家兄弟。就未打听小倩之事。”
“然而,前些时日,我被派到了这个千户所任千户,却听到小倩所在青楼早已破败不堪,仅能维持日常开支。大惊之下,打听到,小倩早已疾病缠生,但她却咬牙苦苦支撑着这座青楼。而且,小倩一直未曾找人,痴情不改,根本就从未忘记过我们那位兄弟。还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卫所打听我那兄弟的情况。”
“激动之下,我们就去见了小倩,希望能够帮到她一些。”张采眼眶通红,满眼擒泪,哽咽无声。
“未曾想,那小倩在初见我们之下,连连追问我那兄弟的情况,对此,我们无言以对。”良久,张采回过神来。
“然后呢?”
“随后,小倩仿佛明白了什么!逼问我们,是否那位兄弟出事了!我们只好告知了她事实。小倩听后,不言不语,平静地送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