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越近,心情越加激动,倦鸟思林,池鱼思渊,此时,温暖的家是他们的期盼。
众人皆无声地回味着这种近乡情怯的思绪。
一行人刚来到城门口,却见前面有几辆马车正在等候,看来,是有人来迎接自己等人来了。
明中信一眼就认出自家的马车,催促着仆役赶着马车向城门驰去。
近前仔细一看,不止是自家的马车,还有明家、黄家、王家、李家的马车,也已到来。
黄举三人组的马车随后就到了。
一时间,现场热闹非常,呼爹唤娘,声音不绝于耳。
明中信直冲自家马车而去。
却见明老夫人抬头望着自己的马车。
明中信立刻飞身跳下马车,向老夫人飞奔而去。
“见过大母!孙儿给您磕头了!”明中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孙儿,乖孙儿!”明老夫人未语凝咽,说不出话来。
“孙儿回来了!”明中信再次强调道。
“好,好!”明老夫人用手摸着明中信头颅,点头不已。
“少爷,听说您获得了府案首?是不是真的?”小兰在旁叽叽喳喳叫道。
“那还有假!少爷这次真的是名满府城了!”小月此时也赶了上来,挺着小胸脯,自豪无比地插嘴道。
“我们先回府吧!”明中信冲老夫人道。
“好好,我们回府!”
明中信上前与黄举三人组的家人一一见礼,与黄举三人组一一别过,向明府进发。
进城后,一路之上,陆续碰到认识之人,皆是一阵夸赞,前些日子县衙敲锣打鼓向明家报喜,跑遍全城。
如此大的动静,使得陵县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明家少爷考上了童生,而且获得了此次府案首,也就是府试第一名。
这些乡邻与有荣焉,如今见真人回来,岂能不上前祝贺一番?
于是,明府马车蜗牛般行走,一步一寒喧,一步一招呼,最后,不得已明中信只好下车,一一向乡邻打招呼。
如此这般,耽搁了好长时间。
终于,明中信一行来到了府门前,望着府门上两个大大的“明府”二字,一时间感慨万千!
在明老夫人的催促之下,进了府门,下人们、丫环们又是一阵恭贺祝福。
明中信在明老夫人带领下先去正院祠堂向祖宗牌位磕头,一切基本礼仪完毕,一家人坐定于正堂。
“乖孙!你为何要现在回来?院试不是也快举行了吗?为何不在府城进行温习,以待院试?”明老夫人一连串问题如倒豆子般喷出。
“院试得到八月才举行,现在不过四月底,时间尚早,回家来温习,也是心情放松,效果更佳!”明中信回签道。
“你可别听老夫人的,她每天念叨着想你,早就盼着你回来了。”小兰在旁揭露道。
“这丫头,净揭你家老夫人的底,太不象话了。”老夫人亲昵地打了一下小兰道。
“老夫人,您别嘴硬了,想少爷就想少爷,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少爷,您可不知道。老夫人听下人们回报,说你快回来了,立刻让人备车,非要亲自前去迎接你。”
“好了,不说了,回来就好!快让我好好看看,怎么又瘦了呢?在外吃不好,穿不暖吧?舍不得吃?咦,长高了,变瘦了!倒是黑了一些……”明老夫人一阵心疼,一阵念叨。
“好了,孙儿没有瘦,也没有黑!只是您一月不见有些生疏而已!”明中信劝慰道。
“是这样吗?”明老夫人疑惑道。
“当然,听孙儿的准没错,我感觉还胖了呢!”明中信挺挺胸膛,显示了一下壮硕的身材。
“好,好,胖了就好,胖了就好!”明老夫人一阵点头。
然而,明老夫人依旧紧紧抓着明中信的手腕,念念叨叨,翻来覆去询问路途见闻,科考见闻,好似想把明中信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行为都要印入脑海。
良久,良久,明老夫人精神依旧旺盛,询问连绵不断。
甚至在用膳之时,也只是直愣愣望着明中信,口中依旧询问着明中信的所见所闻。
最后,在小兰的再三娇嗔之下,才住嘴让明中信吃顿安心饭。
然而她却不断向明中信碗中挟菜,使得明中信碗中高高堆起,令明中信哭笑不得。
明中信在低头吃饭之际,偷偷擦拭了一下眼泪。
毕竟,前世家人早去,从未有人如此关心于他,明老夫人的一番关切询问,这浓浓的关爱,融化了他早已冰封的心灵,早已令他辛酸不已,感动不已,幸福不已,只好用进膳来掩盖他那辛酸感动幸福的心情。
进膳后,明老夫人恋恋不舍地送走了明中信,让他去早点沐浴休息,解除一身疲累。
然而,明中信沐浴后,将身体扔于床塌之上,静静思索。
盘算着明日的行程,先得去拜访一下县尊大人,毕竟是一县父母,此番衣锦还乡,岂能不去拜谢一番?
而后就是得了解一下这一月来明家各项生意,尤其是学堂的进展程度,这些诸般繁杂事务,皆得一一听取汇报。
想着想着,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睡得好沉好舒服,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一觉醒来,天色微微发亮,明中信起床梳洗一番后,到老夫人卧室去请安,用膳,而后静静地呆在书房,排布行程。
“少爷,明先生、孙先生等都来了!”小月禀报道。
“请他们进来吧!”
哗啦啦,进来一大帮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