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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中信接过打开一看。
“微波荡漾杨柳堤,做作娇柔眼神迷。往来游船听笑语,乐在明湖好惬意。”
原来是写大明湖的,文釆不错,怪不得黄举等人甘拜下风。
闭目稍加思索,胸有成竹,“笔墨伺候!”
胡文超以目示意给他。
旁边自有人准备。
“《明湖十二韵》:地涌东山脉,名标明湖泉。百层飞作雨,万顷汇成渊。润下终归海,源高却自天。萦烟来树杪,带雪落云边。隐见瑶光曳,琤苁佩响传。红栋桥宛转,乌榜棹洄沿。星汉随湾泻,楼台倒影鲜。蛟龙蟠翠岛,雁鹜起琼田。镜面晶荧合,珠痕荡漾圆。翠流初放荇,娇拥半开莲。睿赏悬孤鉴,馀波溢九璇。那居真有庆,鱼藻在诗篇。”
望着这诗篇,胡文超等人一脸懵样,陵县读书人什么时候有此诗才了?不可能?
胡文超等历城考生瞬间激起了斗志!
有人拿起手稿,大声唱诗。
陵县童生听后,一片叫好之声,斜眼望向胡文超。
让你得瑟,看,我们的案首瞬间秒杀你们!
“好,不错,但也仅是旗鼓相当而已,不分胜负!”胡文超违心道。
明中信微笑不语。
陵县童生却是不让了。
“我们的诗就是比你们的诗好!不要不承认!”
“真不要脸,输了不承认,枉为读书人!”
“瞎眼了,这么明显的对比,居然装看不到!太龌龊了吧!”
“说是旗鼓相当,你说说,哪里相当了?”
陵县童生一阵鼓躁大叫。
胡文超等人自是不予理会,一时间嘘声四起。
明中信抬手,陵县童生立刻止住嘘声。
胡文超等人一惊,此人在陵县童生中居然有如此声望,太不可思议了!
再看看那诗篇,胡文超一阵心悸,看来,今日不拿出压箱底的功夫是不行了!
“好了,大家无须争议,且听听历城学友们还有何想法,再来比过就是!”明中信平静地道。
是啊!不服就打到他们服为止!想及明中信在兰亭文会和诗词会友上的作派,陵县童生们会心一笑,不再言语。
“好了,请历城各位前辈出题!”
历城考生中也有些人脸色微红,尴尬无比。
太不该了,输了却不承认,人家的诗确实比自己家作的好,而且人家是即时所作,自己等人却琢磨了好久,这还不高下立判?
然而,胡文超几日前却是在某人面前吹下牛皮的,今日一定让明中信出丑,无法在府城立足。
现在,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而且,自己也确实没有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当然会不甘心!
“好,既然明兄如此豪迈,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切,陵县童生虽信任明中信,但却不妨碍他们鄙视胡文超。
胡文超只当听不到,直接提条件。
“第一,此时正值春意盎然之际,咱们以春为题!”
明中信微微点头,这却不难。
“第二,既然明兄是县试案首,那么,题目简单的话就是看不起明兄了,所以诗词必须符合一个要求‘奇’,或格式奇特,或韵律奇特等等等等,只需奇即可。”
众人一阵哗然,这可难了。
“第三个要求,字数不能太多,尽量简练。”
明中信笑着摇摇头,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压箱底功夫了,看来还真的是有备而来啊!
陵县童生皆担心地望着明中信,见到明中信的笑容,不由得心神安定。
“明兄,请!”胡文超伸手请明中信先行书写。
“慢着!”明中信拦住胡文超。
“怎么,明兄害怕了?”胡文超得意地笑着。
“害怕倒不至于,不过,在比前,是不是应该说说输赢该如何呢?”
“这?”胡文超难意道。
“不如我来提个建议吧?”明中信笑着道。
“行,你说!”
“如果你输了,你明日在府城大街上大喊三声,‘历城县不如别陵县!’如果我输了,我明日在府城大街上大喊三声,‘陵县不如历城县!’你看可好?”
“不行,你们陵县本就不如我们历城县,如此做法有失公平!不可,万万不可!”胡文超强烈反对。
“那再加一条,如果我输了,此次府试我退出,不再应试!”明中信浅笑道。
“不行,不行!”陵县童生们大惊,立刻大声反对道。
明中信一举手,陵县童生们停止喊声。
“各位,你们相不相信我!”
“相信!”
“我明中信说过的话有不算数的吗?”
“没有!”
“好,大家既然相信我,那就不要再阻挠我!我一定不会给陵县抹黑!”
“好!让历城考生见识一下我们陵县人的风采!”黄举三人齐声叫好,“加油!”
瞬间,陵县童生齐声高喊,“加油!”
“加油!”
胡文超等历城考生对此嗤之以鼻,要是喊个口号就能赢得比试,那我们还混个屁啊!
“可!”胡文超与身后历城考生再次商议后道。“但我们也得再加一条,写诗在二十息内必须写完。”
陵县童生一片哗然,这太苛刻了吧!
“也好,既然胡兄如此,那也请在场各位读书人见证一下,我陵县与历城考生在此比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