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城主悲春伤求地叹息一声:“等你这么长时间,好心当做驴肝肺,令人倒胃,长话短说吧,怎么合作?”
“将我们的力量合在一起,挖掘出冰刀老魔的传承,再开一片新天地……”
“虚无缥缈的东西,你还当真了。你是脑子被打坏了,白日做梦?还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想要拉我下水,孤注一掷?”女城主声音轻淡,不为所动。
图南域不怒反笑道:“因为那四份地图,我凑齐三张了。”
背对图南域的女城主双眼一亮,但她很快又掩饰下去,这是她背对图南域的原因,两人太熟悉,太容易被察言观色,看穿心思。她轻轻一笑道:“还差一张啊……”手帕在她指间柔顺地滑动,“不过有三张也不容易,拿来看一看吧,没准儿会瞎猫碰上死耗子,有点儿收获。”她面向院落,背对图南域,勾勾手指头。
“一张三年前就在这个房间里。”图南域仰头望着屋顶,“就在那张桌子上,一摞锦帕里面,一张残图,几副小阵,只有最上面那一方才是锦帕,遮人耳目而已。”
女城主转头怒目:“图……南……域……”
图南域淡淡一笑:“……你不是一样查我,你的手下也晓得书架上的秘密吧?你看咱们藏东西的方法都异曲同工,不愧是同门,心有灵犀。”
女城主面色一滞,笑道:“想哪儿去了,好歹也做过城主,一点大局观都没有,瞧你那点出息。”
图南域嘴角抽搐,似笑非笑。
“所谓的三张图包括我这一张啊,还以为三缺一,就差我这份了呢?”
失望的石心城主推开膝盖上的古琴,转过身子坐正,认真道:“有两份已经很不容易了,跟花家那场火并没白干啊。拿来吧,三分凑一起,试试能看出什么端倪?”
图南域翻手将一张鲛皮放在头顶桌面上,石心莲步轻移至桌前,将残图托在她的掌心。
烛光投影,忽明忽暗,女城主摩挲光滑鲛皮,翻来覆去,也没看出半点门道,“另一张呢?痛痛快快拿出来,磨磨蹭蹭地像个娘们。”她催促道。
图南域继续仰望,维持原状不动,道:“这是花家那张,另一张在这里……”他指指自己的脑壳子道。
“哈哈……”女城主看着图南域的脑袋,轻声冷笑道,“图南域,你是想要我笔墨伺候,还是要我剖开你的脑瓜子,取出来?”
“急不可耐!”图南域冷笑道,“莫不成你的城主大位也快要不保了,我记得上个月有人挑战,你大胜对方,怎么又有强手打上门啦,还是那些个老家伙等不及了,逼你就范?”
石心城主不爱听,一摆手,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都习以为常了,不用你操心。我凭自己的本事上位,风高浪急,暗潮汹涌,但这条船仍在本城主掌握之中。”
“山上的那些个老家伙也有心情等你一次一次弄涛潮头,却过不了河?即便他们有耐心,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何况他们可能两样都没有。咱们这个小宗门,能够延续香火的人,不多了。”图南域说话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石心讥斜靠椅背上,讥笑道:“所以每一个都很珍贵!无lùn_gōng的母的,都要充分利用,最好都卖一个好价钱。但是,我的命运我做主,不打算当笼中鸟,跟一个素昧平生面目可憎的老东西过一辈子,那可是很难熬的呀。”
“答应他们,长生之路就会容易走一些,也会长一些……”
石心柔肠百转地哀叹道:“要熬过去的岁月,不就更长了。”
她的这个说法委婉含蓄,等待她的可不是关在笼中,欣赏一下她华丽的羽毛,优美的舞姿,她有可能沦为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家伙,发泄人类原始yù_wàng的工具,一树梨花压海棠,他们这么说,诗情画意的。
但要摆脱宿命,要潇洒自由,需要苦苦挣扎,付出代价,无论男人女人都一样,对女人,尤其是花一样美丽的女人来说,更加艰难。
图南域叹气道:“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需要赌一把,事情成功之后,大家才能摆脱滞绊,各寻长生之道。虽然图不在我手上,好消息是,另外一张地图也到永冻城来了。我本来深藏野外,但那声清啸,钻人心扉,忍不住好奇露头看了一眼,刚好就看到那小子,驾车入城。”
女城主暗淡下去的眼眸一亮,“猎狼城城主?就是那个入城的动静搞的很大,闹得举城皆知的家伙,我听说他在你的无春城也很不低调。”
图南域点头道:“就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第四张图和我那张图就在他的手上。”
石心城主皱眉道:“何以这么肯定,你的那张图也就罢了,但是从未露面的第四张图,何以会在他的身上。”
图南域恨恨地道:“他杀了三娘和她的丈夫,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身上有第四张图。他天天在立刀山下晃悠,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嘴巴上讲的,替城主分忧,除狼保境,那么好听,而是另有所图。”
石心喃喃自语:“就没一个好东西。这第四张图就包在我身上吧。没事你就先走吧,别被人发现。要好好养伤,身体是纵横天下的本钱。”
图南域呆坐半晌不动。
“嗯……”
图南域尴尬地道:“我的家底都在城主府,这会儿只身在外,身无分文,能不能借我点魔晶丹药……”
“滚!”石心怒吼一声。
最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