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卖给酒楼，要么卖给大户人家。为了不被亚价钱，韦升雨还要货比三家问价格。眼看天要黑了，韦升雨脚步匆忙，回身去找桂香。

等着回身的时候，吓一跳！

桂香的牛车旁边有一个穿着绸缎做得短衫汉子拉扯鸡笼。桂香二话不说，抢回鸡笼，顺手一推。汉子就倒在了地上，直喊哎哟。

韦升雨忙跑过来。

“媳妇儿，你有没有受伤？”

地上的汉子翻白眼，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是自己受了伤好吗？汉子拍拍灰尘，略微不高兴，对着韦升雨说道。

“这是你媳妇儿？难为你了！”

韦升雨横眉。

“呸！你刚刚抢我们家野鸡，还有理了！”

韦升雨可听出来这汉子的画外音。明说桂香力气大，韦升雨干不过桂香，没了男人的雄风。

汉子自知理亏，斯斯文文作揖赔罪。

“是在下鲁莽了。在下张县令家的管家老张头。刚刚并非有意得罪夫人，请见谅！我是看着这些野鸡多又肥。想要买回去。刚刚只是想要看看而已。”

桂香颇为怀疑。

“你刚刚这表情哪里像是只看看而已。骗傻子啊！”

老张头一脸的便秘。

“两位移步说话可否？”

韦升雨也不太舒服。

“你别文绉绉的，说直白点。移步说话？换个地方说话多好。非要换成你不懂的说法。”

韦升雨这么容易答应换个地方说话，主要是看老张头的穿着，并不是那种寒酸的。想来是真有几分老头。不管是不是真的张县令的管家。反正会买下这些野鸡。有些不情愿，倒也牵着牛车跟在老张头后面。

老张头直接走到县衙后门。这才开始讨价还价。

“这里的野鸡，我给你全买了。给你十吊如何？”

韦升雨可不干！

“我这里二十二只鸡，有公有母。你这价砍得太狠了。五百文铜钱不到就能买一只。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再说了，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好多东西你是有钱也买不到。再加点！”

今年算是灾年，落霞县糟了大罪，差点变成了空县。现在的人，大多是祖祖辈辈的乡绅是当地人。剩下的都是流民分派下来的。都忙着自己家的生活，谁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赚外快。街道上卖青菜都少见。

老张头知道情况，才非要买不可。

“这你想要加钱也不是不可以。这些野鸡都是你抓的吗？”

韦升雨好笑道。

“可没有好心人抓了野鸡让我拿来卖掉。”

老张头兴致勃勃问道。

“那你敢打大家伙吗？我家老太爷大寿，老爷想要送点好的毛皮给老太爷贺寿。”

韦升雨斜眼一睨。

“大家伙可不好打，没准还要搭上命。”

老张头拱手。

“若是能让老太爷开怀，感激不尽。你想要什么价格随便提。”

桂香猛眨眼睛。

观音山里可还有熊！熊皮就是不错的大家伙了吧！

韦升雨佯装为难。

老张头上道。

“这些野鸡我给你都买下，二十吊钱！你看怎么样？”

韦升雨心里已经偷笑，面上还在犹豫，良久咬牙道。

“张大哥这么看得起，我赴汤蹈火也给你送来。”

老张头笑眯眯。

“有兄弟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快些进来我去账房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