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宁王爷以前就来过落阳城啊。”
刘谦瞧着,这几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气氛实在过于压抑,于是主动开口含蓄道。
陆羽撇了宁尘一眼,龇牙咧嘴道,“岂止认识,我们还是好哥们勒,最后差点没成为拜把子兄弟,可惜……”
楚玉撑住手臂,笑容玩味的盯着宁尘,似乎,很乐意看这位昔年‘故交’出糗。
“很多年,没来落阳城了。”终于,宁尘长叹一口气,神色感慨。
曾经一别。
三五年岁。
再归来,又岂能第二次容忍这些跳梁小丑,继续耀武扬威?
不杀一批人。
这些家伙,估摸着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咔哧。”
宁尘隔空打了一道响指。
正当所有人不明白这番动作的特殊意义,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得出现在他的背后。
“用本王的名义,问问隔壁包厢的几个江湖豪客,要不要过来,一起喝酒?”
一如既往的淡定语气。
但,听在陆羽,刘谦,楚玉耳中,似乎就没那么轻松了。
隔壁间。
瞿白和江州,江丹等一大批人,正在高高兴兴的彼此敬酒。
尤其是这位年轻门徒,貌似受到瞿白青眼相加,满口夸赞之后,就真的以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了,整个人,姿态放得相当倨傲。
“轰!”
宋缺可没那好脾气,一脚就踹开了包厢门。
斜靠在门口。
似笑非笑的盯着满场错愕的众人,“哪位是江丹?”
“你们是什么人?”
江丹放下酒杯,语气不喜,这一桌子的贵客吃饭喝酒,突然被打断雅兴,实在令人恼火。
他视线跃过宋缺,张嘴就指责道,“这洪武楼的老板,是怎么做事的?让一个外人擅闯现场,简直放肆。”
“洪武楼等会还存不存在,都得两说,您现在,还是寻求自保比较好。”
宋缺食指勾了勾,“听说,诸位是来自鱼龙帮,逍遥派?。”
“既然知道我们是名门大派,还如此放肆?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江丹重重得扣下酒杯,命令道,“让你背后的主谋立马过来道歉,敢打扰我江丹喝酒的雅兴,不想活了?”
江州抚摸胡须,笑而不语。
反倒是瞿白,诡异的陷入沉默。
宋缺视线绕过江丹,几乎一眼就确定了谁是瞿白,“既然这么想试探咱家王爷的能力,那就让你今天看个够。”
瞿白背对宋缺,自顾自的喝下一杯酒。
江丹一愣神的功夫,正好瞧着对面包厢,一道年轻的身影,背对自己。
“我宁河图请你们喝酒,难道,诸位不想给面子?”
江丹下一刻,眼睁睁的看到,那道背对自己的身影,轻轻得举起了酒杯,晃了晃。
这下子,整座人都蒙住了。
尤其是江丹,神色铁青的刹那,心里咯噔一声,两座人坐的这么靠近,这岂不是说什么话,对方都听清楚了?
“师父,宁河图怎么会在隔壁?”江丹着急问道。
江州的脸也白了,先前趾高气扬的豪迈之言,本就是为自己脸上贴金,谁还敢真当着并肩王的面说?
一转头,凝视向瞿白,“你知道,他也在场?”
“王爷请你们喝酒,还废什么话?”
宋缺食指敲了敲门框,大步流星得回到宁尘的身边。
相距五米,却像是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
江丹哆哆嗦嗦得伸手擦去额头的冷汗,表情不安的望向江州。
江州既不敢指责瞿白,又不敢得罪宁尘,一咬牙,交代道,“我,我过去一趟。”
哗啦啦。
数十号人,不敢耽搁,连忙起身,走向宁尘所在的包厢。
楚玉,陆羽神色微微一滞,他们没想到,宁尘还真将这批人给‘请’了过来,但接下来的画面,非但让刘谦,陆羽都吓懵了。
哪怕是隔壁间故作沉稳,老道的瞿白,也是满脸煞容。
“刚才一不小心听到,某人说不屑于,与本王相提并论?”
宁尘示意宋缺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之后,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神色淡淡的询问道。
江丹,“……”
反而是江州定下心神,硬着头皮笑道,“我这徒弟不懂事,一时嘴快,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希望宁王爷不要见怪。”
宁尘没吱声,自顾自的品酒。
陆羽,楚玉则紧张得注视着宁尘的一切动态。
刘谦也缩起脑袋,怔在原地。
谁也不知道,这位来历不俗的年轻王者,究竟要做什么?!
“啪。”
宁尘喝完酒,放下酒杯,直接跳开所有话题,语气轻松道,“说来可笑,刚好有几位朋友质疑本王的身份和实力,你……”
他转过身,望向江州,“你要不当个好人,帮本王证明证明?”
“这……谁脑子有病,敢质疑宁王爷的实力和身份?”江州擦汗,神色尴尬道。
五千朵炎骑卫出现的时候,这些比落阳城本土人士了解更多的江湖草莽,第一时间就猜到,这是宁河图来了。
江州这句话之后,陆羽和楚玉的表情,当场变得相当精彩。
逍遥派毕竟是江湖宗门,虽然实力不知道如何,但好歹江湖中人,突然被吓得这么没骨气,其实,已经证明了很多事实。
“那个宁,宁尘……宁王爷,我家里还有点事,先急着处理,要不……”陆羽已经准备抽身离开了,免得惹来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