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就像只被喷嚏吹飞的蚂蚁,摔倒甬道中,被水流冲的滚出去,一下子跌下石壁边缘,向下方水潭落去,此刻高峰昏头晕脑,全身湿透,分不清上下左右,人在半空,连个固定的地方都没有,就这么向下坠落,恰在这时,一张大网从上而下,将高峰给包裹,蛛网带有强烈的粘性,将高峰紧紧包裹,悬吊在半空之中,抬头一看,却是大花临时搭了一把手。
蜘蛛们的境况也很不好过,一个个怕的要死,一道道巨大的裂缝遍布整个拱顶,不时从裂缝中坠落或大或小的石头,让蜘蛛几乎叠加在一起,挤成一团,如果不是它们在裂缝上喷了不少蛛丝将自己固定,说不得早就坠落大半。
外面的巨兽已经停止了折腾,地动山摇的灭顶之灾已经过去,但更多的水幕从裂缝中奔流直下,让蜘蛛们避之不及,除了身体脆弱之外,高峰还发现,蜘蛛非常怕水,沾上一点水就害怕的不行,所以雨季对蜘蛛的影响要比其他生物更大。
眼前的情况是他不小心失足,大花虽然救了他一把,却没能力将他安置回自己的石室,小东西正蹲在石室中的石床上,好奇的看着悬挂在空中的高峰,石床上落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显然之前小东西也吃了不小的苦头。
大花拖着高峰,急的团团转,将一个个小弟驱赶的混乱之极,蜘蛛四面八方都有水幕,就算大花想要救出高峰,也没有办法安置,虽然大花不介意高峰和它们挤在一个窝里,但是高峰介意啊,不得已,高峰在下面大声喊道“
“扔,扔过去……。”
高峰一着急,忘了蜘蛛听不懂人话,小东西倒是可以翻译,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小东西同样怕水,出不来,自然也没办法给蜘蛛传达高峰的最新命令,到了最后,高峰还是被蜘蛛给拉了上去,这下就算高峰不愿意,也不得不和蜘蛛挤在一起。
因为以前的历史原因,高峰和全身毛茸茸的蜘蛛亲密接触有心里阴影,蜘蛛们三两下将高峰身上的蛛丝给清除的一干二净,大花还讨好的用蜘蛛牙拱了拱高峰,让高峰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二话不说,顺着裂缝就开始向下攀爬,蜘蛛怕水,高峰可不怕水。
就在高峰身后,一只只蜘蛛也动了,似乎高峰给它们起了带头示范作用,紧随其后向边缘山壁攀爬过去,高峰动用能力,将倾泄而下的水幕分解成无数水滴,从两边落下,蜘蛛们更欢喜了。
当高峰重新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周围多了十二只新邻居,全都密密麻麻的挤在石室周围的山壁上,恰在这时,洞窟再次晃动,一块方圆十多米的巨石顿时从洞顶脱离,带着呼呼风声,轰地砸到下方的水潭中,让高峰出了一声冷汗,石头坠落的地方,恰好是蜘蛛先前呆着的地方,若不是阴差阳错将高峰弄了过去,说不得十二只蜘蛛会被一窝端。
蜘蛛不知道害怕,只是高兴,大花又开始在石室边缘窥探高峰,小东西则用小爪将眼睛蒙住,唧唧地叫唤个不停,高峰窖下,正就着火焰将自己烤干,看到小东西做怪的样子,大声骂道:
“连自己是公是母都没搞清楚,学别人玩儿这一条?让哥看看你有没有小鸡.鸡……。”
高峰说话间,就向小东西抓了过去,小东西全身的毛发全部炸起,瞬间便消失在原地,随即又尖叫着从石室外面跑了进来,粉色的毛发全被水浇透,看起来很是凄惨。
“哈哈,我就知道你是个公的……,有见过不洗澡的女人么……。”
高峰哈哈大笑,接过石壁边缘的水幕给自己擦洗起来,似乎忘了自己身为男人,和女人一样爱洗澡,笑闹中,高峰心中沉甸甸的,顶部的石头脱落,意味着孤山开始承受不起巨兽的揉虐,天知道这个洞窟会不会塌陷?
蜘蛛们开始节省食物了,每天只吃一只蛮兽,不管是大是小,吃完后就算没吃饱,也不会再动嘴,高峰虽然不差食物,也依然忧心忡忡,他不知道巨兽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一个月的雷雨交加,让孤山的形式越发糟糕。
高峰一开始还等巨兽出去找食物,没想到有了雷电,怪兽便不再需要食物,这时高峰已经确定,这不是一只蛮兽,而是一只正在向灾兽转变的狂兽,高峰不懂狂兽转化为灾兽需要什么条件,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能量。
坦克使用柴油,能在野外跑出九十公里的高速,飞机使用航空煤油,能超过音速,而火箭使用固体燃料,能冲出大气层在太空遨游,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能量,有了能量,才能做出普通人永远想象不到的奇迹。
崩云伽罗死了,会留下能量池,虽不知道具体作用,高峰却明白,崩云伽罗之所以留下能量池,是他们在声前积攒了能量池所需的能量,憾军伽罗成为裂山伽罗,是感知的觉醒,而裂山伽罗成为崩云伽罗,则是能量的积累。
能量无处不在,岩浆巨兽在岩浆中打滚,吸收的是火焰的能量,恐怖巨兽在孤山上渡劫,吸收的是雷电的能量,不管他们是怎么将能量储存在身体内部的,但想要成为灾兽,这是必须度过的关节之处。
想要这只巨兽离开,除非等到雷雨停止,不然别想让那头巨兽自己离开,而巨兽不是木头,它会动弹,稍微动动就会给孤山带来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不是高峰能阻止的,所以他只能等待,要么等巨兽吃饱喝足自己离开,要么等洞窟坍塌,将自己和蜘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