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断断续续地讲述着骇人听闻的话,其他的民兵,不管是部落人,还是荒人全都惊骇起来,惊恐地看着地坑中那帮子吃人恶魔。
“你怎么没有被吃掉?”高峰不会轻易听信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民兵。
“那天我害怕,想要逃走,被荒人一鞭子抽在脸上,掉到血池中昏了过去……。”
随着民兵的讲述,一副画面展现在高峰面前,这个说不上是倒霉还是走运的家伙被人抽了一鞭子,摔在处理人体垃圾的池子中间,池子里是处理的血水,内脏,头发,骨头,还有大便的混合体,没有人愿意进去打捞他,反而被忽略。
他一直趴在人骨头上望着宰杀序幕,一个个契奴被驱赶到锅边,先被割断喉咙放血,然后被钩子勾住皮肤,犹如处理角糜一般,将整张人皮给拔下,之后被划开肚子,流出里面的内脏,内脏能够取用的全被收集,不能取用的便扔进血池中,和血水泡在一起。
一个个大活人跪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哀嚎的同伴被扒皮肢解,而他们在默数着什么时候轮到他,有人受不住这份恐惧,吓得神经失常,这些人往往被挑出来先杀。
有人求饶,有人哭号,有人痛骂,还有人诅咒,但这都不能阻止屠夫们的宰杀,他们就是一群畜生,鲜血顺着地面,冲刷发丝流淌,漂浮着白森森的眼球,割掉肌肉的骨头堆积成小山,屠夫们随意踢开脚边滚动的人头,等到一锅锅煮好的人肉被打捞出来,便被送到最前面的工地,让一千名最卖力的契奴吃掉。
民兵的诉说让高峰打了一个机灵,他没有愤怒,或者说,他认为已经不值得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