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等人由教众引着来到日月神殿。
神殿里,教主宝座前的高阶上朱佑樘背对着殿门负手站立,鬓间长发被穿堂的风鼓动,皂色衣袍袍角翻飞。
跟在上官云后面的令狐冲只觉得眼前朱佑樘的背影分外熟悉,待朱佑樘缓缓转过身来令狐冲微张了嘴,竟然是在衡阳救过他一命的那个书生。
任我行看到朱佑樘心中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会是世俗谄媚不堪的人竟然有脱世的风姿,难怪东方不败会折在他身上。随即任我行开始担忧,这样的人会真的轻易的被收买?
朱佑樘一眼认出上官云身后那个膀壮腰圆眼神精锐的粗壮汉子是任我行,慢慢走下阶来冲任我行淡淡一笑:“任大教主。”
任我行也在打量朱佑樘:“东方不败呢?”
朱佑樘侧了身子伸出手引导任我行:“跟我来。”
任我行点点头昂首阔步直接走在前面,任盈盈冲朱佑樘微笑示意,令狐冲路过朱佑樘时停下脚步:“你竟然是魔……魔教的总管。”
朱佑樘侧了脸看令狐冲,笑的风轻云淡:“是啊,这便是缘分的奇妙之处。”
上官云跟在朱佑樘身后,他实在想不明白作为神教一人之下的朱佑樘有什么理由要和任盈盈合作迎回任我行。
因为有朱佑樘在前面引路任我行等人在教中如出入无人之境。
这黑木崖易守难攻,崖上教众把守紧密井然,如果没有上官云和朱佑樘与任我行勾结,任我行等人根本上不了黑木崖。
任我行等人跟在朱佑樘身后仔细留意着神教近几年的变化不得不佩服东方不败这几年成绩,确实将日月神教治理的很好。
从日月神殿穿到成德殿后经过一条长廊到了花园,花园西首来到一间石屋,石屋门前一直默默不语的朱佑樘手抚在暗门机关上突然顿住了手眼神迟疑。
任我行眼疾手快一把按在朱佑樘手腕掐上朱佑樘命脉瞪了眼睛:“有诈?”
朱佑樘扬了眼角迟疑退去,眸中冰冷如深海,不慌不忙:“任教主不信杨某?”
任我行不松手掐上朱佑樘手腕举高说:“东方不败诡计多端不由得老夫不警惕些。”
令狐冲看着朱佑樘犹豫着对任我行开口:“任伯父,我相信杨兄弟应当不会骗我们……”
任盈盈意外的看向令狐冲,她倒不是不相信朱佑樘是正人君子,而是她没想到令狐冲会为朱佑樘求情。
令狐冲看向任盈盈温柔解释:“衡阳时我受重伤是杨兄弟救了我一命。”
任我行看了一眼令狐冲一把松开朱佑樘的手,声音雄壮厚实:“既然我这女婿为你求情老夫便相信你一次,若你有诈,杀东方不败前老夫先要你的命!”
朱佑樘笑笑扭身打开暗门,穿过一条幽暗的地道来到一处幽僻的院子,园中花开烂漫小舍精致。
朱佑樘站到石子路上看着不远处的竹屋想起第一次发现这处地方的时候他一脸惊喜同东方不败说:“想不到这日月神教里竟然有这样精致的去处。”
那时东方不败坐在案前批示教中公文,看到朱佑樘一脸兴奋便笑着说:“你若喜欢,这院子便独独给了你,除了你我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朱佑樘打开竹舍的门带着任我行等人走进去,东方不败穿着一身妖冶如血的红色衣袍坐在竹制的床上,见到朱佑樘带着任我行等人进来安然如常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