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北门已破,军司马韩彤战死,高军侯正在率着一部人马在北门戮战,营中人马,魏校尉令其余三部人马各守其他城门,自己带着剩余人马驰援北门去了。”
“这个魏校尉安排倒也算是中规中矩,我等此时当先把北门的匈奴人击退,再议其他。”高夜笑道,“太守大人不必惊慌,匈奴人擅长马战,如今骤然攻进城门,恐怕更多是守城士卒大意的缘故。论道巷战,步兵就要远胜于骑兵了。况五原城中弓弩甚多,高司马以四百人挡住匈奴人应当问题不大,况且魏校尉已经前去,今夜这五原城,匈奴人还打不进来。如今之计还是遣人搬救兵才是。”
“不错,可匈奴人既然偷袭,难保不会在周围埋伏,劫杀我送信之人。这信使可不好找啊。况且晋阳路远,只怕这救兵未到,我五原城破矣。”
“无妨,这送信之事便交予我,太守大人这就开始写信,我回去穿好甲胄,拿上兵器,再来拿了书信,便从南门而出,径往九原。如今吕奉先便在九原练兵,我去找他搬兵,指日可到。”
“好好好,如此甚好,我这便去写,明曦一会儿来拿便是。”
高夜说罢,便起身而走,快走到门口时又道:“舍弟郭嘉,智谋过人,极善用兵,赵云张辽皆弓马娴熟,我一会儿带他三人来此,以助大人守城。”
“如此甚好。”督瓒点点头道。
高夜急忙回到府邸,之间大堂之上,赵云张辽皆以顶盔掼甲,一见高夜进来,都是一脸怒容。
“这帮匈奴人当真可恶,竟然趁夜偷袭,大哥,咱们是不是该出去,杀光那帮匈奴狗?”赵夜怒道。张辽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已和督太守说了,让你们三个到他那里听命,如今不知外面匈奴人究竟来了多少,再加上这五原城中兵微将寡,我这便要杀出去,去九原找吕奉先搬兵。你们三个协助太守守城,若能坚守三天,援军必到。”
“好!现在我就去北门,杀了这帮匈奴狗。”
“倒也不必,北门已然安定,依我看,今夜再无战事,只是不知明日如何。好了,我去换衣服,然后你三人随我一同前往太守府。”
“是。”
高夜随即换上了战甲,拿了凤翅镏金镗,跨上绝影,带着郭嘉三人一同回到太守府,督瓒自写完了书信,便在太守府大门前等候,把书信交给高夜后又道:“刚刚接到禀报,南门也遭到了匈奴人的袭击,不过没有打进来,看来南边也不好走,不如从东西两门出去吧。”
“不必了,想来南门的进攻不过是做做样子的,他们以为攻击了南门,传信之人必不敢走,我偏偏要走,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反而更容易冲出去。太守大人不必为我忧心,我将奉孝,子龙和文远交给你,助你守城。只消守住三日,我必领援军归来。”
“明曦一路小心!”
说罢,督瓒对着高夜便行了一个大礼,高夜坐在马上受了这一礼,对着督瓒拱拱手道:“我这便去了。”说罢打马而走,径直来到了南门,南门守卫早接了太守的命令,急忙放高夜出城。城外的匈奴人马忽然间见城门开了,还出来了一个人,早已按捺不住,径直杀来。
废话,他们的任务本就是拦截信使,没想到佯攻了南门,居然还有信使敢从这走,当真是不把我们匈奴勇士当人看,这就要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高夜出了城门,便立于城门之前,直到城门完全关闭,才打马向前冲去。本来城门就只开了一条缝,关上自然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只是前面来了一众匈奴人马,着实让高夜眉头紧皱。原以为可以趁其不备,直接跑出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厮杀一番。杀就杀吧,上午只有长剑在手,犹自不惧,现在掌中镏金镗,胯下绝影马,这些个大众脸,除了被收割,还有什么其他的命运么?
两军一交锋,不,是高夜和一群匈奴骑兵一交锋,也不知高夜如何动作,好似轻描淡写一般,两个匈奴人便摔落马下。从相遇到分离,高夜身上一丝丝的伤都没受,而匈奴人却已经倒下去了几十个。高夜杀出重围,也不回头,径直往九原的方向飞奔而去。而身后的匈奴人,早已被高夜的武艺所震慑,哪里敢追。
而在五原城内,北门的匈奴人终于在官兵的奋战之下,被赶出了城池。至于魏校尉和高军侯,早已是伤痕累累,却依旧安排了防务,回到太守府复命。太守府内的气氛着实沉重,督瓒刚一听到北门敌人已退,也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才意识到这两员战将已是伤痕累累。
督瓒急忙召医官前来给两人包扎,又询问了两人对当前局势的看法。若是高夜在,一定会惊讶,因为那个魏姓的校尉,便是后来吕布帐下八校尉之一的魏续,就是后来绑了吕布投降了曹操的那个;而这个高军侯,则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高顺,一手练出了威震天下的陷阵营,后来吕布白门楼身死,高顺也未投降曹操,追随吕布一同去了鬼门关。
只是这两人现在也是声名不显,可能除了高夜,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赫赫威名。
听到督瓒的询问,魏续想了想答道:“匈奴人这次袭击,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若非高军侯率部抵挡,恐怕这五原城就破了。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有了防备,虽然兵卒只有一千六百余人,但匈奴人向来不擅攻城,想来守住城池,应当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