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眼前又是一片刺眼的光明。
帝都同清医院——
一个护工削着苹果,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如果不是心电图在动的话,她都会觉得这个人压根不是人。她才刚来两个月,从来没见过自己雇主清醒的状态,他就是这么躺着,竟然也没得褥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了什么药。
除了白化病患者还有谁一头白发但是脸还是很年轻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长得过于完美了,就像是放了个人偶在病床上一样。
话说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才会昏迷几个月不醒啊。
忽然,雇主的手指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凌厉的眼睛让护工有一点恐惧。
这个人正是司道。
司道一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护工又换了一个,沉默了一会,然后拔掉针头,找出拖鞋直接推门离开了。
护工小姐一脸震惊——说好的肌肉萎缩呢?苍天玩我!然后不由得深深地怀疑起了自己的专业素养。
这里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司道的家外加办公室,所以推开那扇门,外面是装潢精致的走廊,地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毯子自然不是铺着好看的,而是怕司道着凉。
每一次醒来自己家都感觉不认识了。
他这应该庆幸那几个家伙没有砸墙吗?
司道摸索着墙,不是他想这样,而是他的眼镜失踪了,高度近视的他压根看不清前面。
“司先生,您的眼镜!”护工小姐一出来看到的是这样一个场景,然后马上回去拿眼镜。
司道沉默地接过了眼睛,然后立刻发现了这副眼镜不是他原来的那一副,他立刻猜到了上一个护工被炒的原因——大概就是把他的眼镜摔碎了吧。
扶了扶眼镜,感觉轻了好多,但是有一点可惜他的上一副眼镜,毕竟是跟了他一百年的老眼镜了。
哎,古董易碎,小心保管啊。
戴上了眼镜以后,司道转身离开,像是无视了护工小姐一样,没多久就看不见人影了。
这个人的身体真的有问题吗?护工小姐呆愣愣地立在那里,拿出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是李先生吗……”
司道不是去干别的,而是去洗澡,就算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异味,但是一想到自己睡了几个月都没洗澡就有一点难受。
看着边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司道感觉有人照顾也挺不错的,至少可以偷会懒。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披上了浴袍,正准备出去的时候,一部放在了防水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司道拿起手机,这部手机他认识,正是他今年刚换的一部手机,是他上一次清醒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老手机掉到水里然后不得以又换了一部。
“李卫英?”司道伸出手把毛巾扯了下来,不紧不慢地抽出了一把椅子,这才接了电话。
“祖师爷。”电话的那一段,李卫英刚刚推了一个会议,毕恭毕敬地对着电话说道。
“你还真了解我。”了解我有洁癖肯定会先去洗澡。
“……”祖师爷果然是冷场高手!李卫英在电话的另一端愣是没想到一个好的回答。
“有什么事吗?”司道完全没有在意李卫英有没有被噎到,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
一个小时后,司道放下了手,看着前面的人,沉默了半晌,然后默默地把头扭了过去,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司先生,这病有办法治吗?”一个老人咳嗦了两声,看向了司道面无表情的脸。虽然他已经有几分认命了,但是他的求生欲还是一点也不少啊。
“能。”司道皱了皱眉,说实话,除了他自己身上的病以外,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可以困住他的病,但是问题并不在这里,啧,他当初就应该回碧落一趟。
为什么到哪里都有犹九渊的影子啊!
边上的一圈人眼睛一亮,眼睛死死地盯着司道,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得腿软了,但是显然,司道不在一般人的范畴内,他还能发呆。
李卫英皱了皱眉头,很显然是怕司道不高兴,说实话,司道的喜怒无常有点深入人心了,即使他平时面无表情也是一样。
司道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完全不注意这些人复杂的心理活动,挥挥手,让李卫英给他把针拿过来,然后开始施针,李卫英看得十分认真,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他不禁啧啧称叹,真不愧是祖师爷,施针的动作就像是艺术一样,行云流水,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老人的脸色渐渐出现了红润,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爸。”一个也已经迈入老年的女子扶起了老人,瞪了司道一眼,司道懒得搭理她,只是把针在火上烤着消毒。
“老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另一个中年男子神色紧张,差点没揍上司道那张精致得有一点过分的脸。
李卫英实在忍不住了:“各位,你们是不是不想给我留个面子了?”
尼玛,敢对祖师爷不敬。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他岂不是死定了?祖师爷刚从病床上起来就给你们治病,不说谢就算了,还这样!脑残粉李卫英表示这不能忍。
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李卫英是谁,是李时珍的后代,就算医术赶不上李时珍,但也算一代名医了,得罪一位医生可不是一件好事,谁不生个病啊。
司道表示,看着小孩子撕逼真没意思。
☆、een小白猫
“我先走了,剩下的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