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复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安抚似的道:“就几步到了,别急。”他低垂着脑袋仔细翻阅着宣传册,倒是很有闲心的模样。
缓行了十分钟,司徒丹丹才跟那辆车分开行驶,她一脚油门下去五分钟就到自家门前了。
晴天谷既名为谷,自然是因为地势稍低一些,周围又都是高大灌木,更有一条潺潺小溪流经,即便是大雪覆盖也是景色宜人的。
齐复站在院子的大栅外,冷冽而清新的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令他清醒万分。
司徒丹丹将车停好提了齐复的包从车库出来。
晴天谷里一共三幢别墅,一幢独栋loft结构的是司徒丹丹私人居所。
齐复没有在大雪冰封的日子到过这里,眼下看见,却觉得白得动人。他站在院子的大栅外,冷冽而清新的空气夹杂着冬青、柏树、已经谢了的却还萦留的花香从四面八方袭来,令他清醒万分。
齐复看着司徒丹丹这些年的心血,问道:“政府卖地的话,是不是得拆?”
司徒丹丹拉起了落地的大闸门,从外面进了房子,响亮的声音就从空旷的房子里传出,“他们敢拆我的地方我就拿把菜刀砍他们!”
齐复被她吓一跳,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倒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儿。他跟着进去,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了所以也熟得很不用司徒丹丹招呼——甚至司徒丹丹还给他在二楼留了一处角落放了张沙发床,据说从来没人睡过只给他一个人的。
房子占地约一百平米多一些,地上是乳白色的纯羊毛地毯,每一根羊毛的长度都有三公分以上,齐复脱了鞋就踩在了地摊上。
除了一面大大的落地窗之外,三面墙上都是各种各样风格的画,光是梵高的向日葵就不下十幅随意挂在墙壁上。
齐复找了一张软沙发窝进去,还没坐暖和呢,就看见一个令他惊讶的身影,他忽的就坐直了。
那是一行七八个男人,他们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房子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