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完,阮文郝回病房,坐在书桌前拿出纸盒写字,写了一会儿转头看房间,空空的总觉得少了什么,他放下笔跑到门口向外看。
阮文郝推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上了,“喂,有人吗?”
“小文文?”隔壁的小花听到声音回应。
对门的门窗后出现一个人,“叫什么,吓跑我的小乖乖了。”
阮文郝不理他们,拼命往外看。
“小文文你怎么了,大不了我交你绣十字绣好了。”
阮文郝还是不理,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伸出手招呼那人,“喂喂,看到螳螂了吗?”
值班医生来到阮文郝房门前,“今天天晚了,明天再去抓螳螂。”
“他说看着我不会走的。”阮文郝抓着门窗上的铁栏说。
“现在去睡觉,天亮了再睁眼就能看到。”医生见多了这种病人,看其他病房的病人也站在门后看,提醒他们去睡觉,然后他检查各房的门是否锁上就离开了。
阮文郝并没注意到医生什么时候走的,在门后站了很久,因为螳螂骗他。
“小文文,你别哭。”隔壁的小花还没走,听到呜呜咽咽的声音劝阮文郝。
“你才哭了,鼻涕花!”阮文郝骂完回屋里。
小花看不到隔壁以为阮文郝还在,叫了他两声不见有人回答闭嘴了,不过那呜呜咽咽的声音还在继续。
“谁、谁啊...大晚上装鬼啊!”小花这才发觉哭声不是从阮文郝房内传出的,而是从他的隔壁。
“你是鬼!”小花隔壁传来一个大叔的声音,“我儿子死了呜呜呜......”
“你哪来的儿子,上个月不是被二郎神收走做哮天犬去了。”小花纳闷地冲隔壁喊。
“我新认的儿子。”隔壁大叔悲伤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只蚂蚁,“我不小心把我儿子踩死了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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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各位小伙伴,没有存稿了,23号不更_(:з」∠)_
☆、第7病
一声鸟叫传进屋内,阮文郝睁开眼动动脖子,眼角湿湿的抬手擦擦。他揉着脖子起床,并将罪魁祸首枕头推下床。看天亮了,他转头看四周,然后跑到门口,两名护士正挨个开锁。
“螳螂还不在?”阮文郝问开锁的护士。
“什么螳螂?”护士纳闷。
开对面锁的小高说话了,“他在问钱医生,钱医生最近两天不来上班。”
“不来了?”阮文郝打开门跑去问小高,“为什么不来了,他也走了?他也不想见我了,啊?骗子!他说过不会走的,骗子骗子骗子,你们就是白骨精叫来的骗子!”
阮文郝边说边打小高,两名护士看阮文郝这么激动,抓住他胡乱打人的手。阮文郝打不了人开始踢,其中一人又去抱他的腿,然后合伙把他扔回病房。关上门后,一个看着阮文郝,一个回去拿镇定剂。
没多久,走廊上跑来几个医生护士,其中一个开始锁各病房的门。病房里的病人们听到骚乱纷纷探头往外看,见到那么多医生护士过来,各个静若寒蝉不敢吭声。
这几个人一闯进阮文郝的病房,阮文郝大声驱赶他们。他们不由分说将瘦弱的阮文郝按倒在地,然后一人空出手给阮文郝注射镇定剂。几分钟后,还在破口大骂的阮文郝安定下来,很快进入梦乡。几人把阮文郝抬到床上,怕他醒来后弄坏东西,把房间里能搬走的危险品全部带走,只留下那张床和抬不走的书桌。
滴答滴答...
阮文郝睡梦中听到水声,他睁开眼看四周,一个孩子蜷缩在地上,那滴答声就是从这孩子身上发出的。
“小朋友?”
阮文郝走近这个孩子,孩子听到询问抬头。虽然他们距离很近,但阮文郝就是无法看清孩子的长相,但孩子哭红的眼睛,和眼角流下的泪却能看的很清楚。
“别哭。”阮文郝蹲下来劝孩子。
“那大哥哥也别哭。”孩子用稚嫩的声音回答。
“我怎么会哭?”
阮文郝笑道,孩子却伸手碰阮文郝的眼角,把湿润的手给阮文郝看,他狠狠擦了把眼睛把眼泪抹掉。
“我没哭。”
“大哥哥很寂寞?”孩子歪着头问。
阮文郝矢口否认,孩子眼睛都不眨就这么看着他,他停顿一会儿点头,“他们都走了。”
孩子张开双手抱住阮文郝,“既然不能依靠大家,就学着依靠自己。”
阮文郝突然睁眼,房内漆黑一片。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转头看窗户,外面高悬的月亮格外明亮,他起身来到窗前仰头望......
“怎么样了,438的情况怎么样了?”钱航来到医院,见到人就问阮文郝的情况。
“他?还好,还没闹。”被问的医生说。
钱航稍稍放心,道过谢就一瘸一拐往阮文郝病房走。阮文郝的病房里静悄悄的,钱航来到门前往里看,没看到人。钱航小心打开门,扫了眼病房,在墙角发现蜷缩在地上的阮文郝。
“骗子,螳螂是骗子。”阮文郝带着哭腔说,也不抬眼看他。
钱航拉了阮文郝一把,腿实在疼干脆坐到阮文郝面前,“昨天没上班是因为我放假,而且我腿受伤就回家养伤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伤,养两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