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到哪里去请个大夫?就是李朝阳的车来了,到上阳村请个大夫过来也要一炷香的时间!”刘西看了一眼林子谦,把他往前一推,“让林子谦先看看。”
刘贝心中不甚相信林子谦,他手拽着王晓春的手,见他过来仔细叮嘱他,“林子谦你可要看仔细了,小心一点,她现在动不了,都晕过去了。”
“知道了。”林子谦提着药箱过去就开始把脉,检查她的肚子里有没有内伤,脑袋有没有被摔到,眼睛拔起来看眼白。
“还呆在那里干什么?田里的水不浇了!”刘西看着刘贝那个离不开老婆的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岸,讽刺一笑,“让弟弟见笑了,刘贝那个死小子最疼的就是他媳妇,上次晓春割麦子手上割掉一块皮可把他给心疼死了,天天连水都不让碰,亲自帮晓春洗脸。”
刘岸推了一把刘旺财,骂道,“还不给你大伯和哥哥嫂嫂道歉?人高马大的怎么不长脑子?冲撞了你嫂嫂你哥肯定饶不了你!”
刘西扫了一眼刘岸,见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还差遣儿子这样推脱责任,大事化小,心中不禁怒火冲天,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姐夫?!
“旺财可不小了,多少人在他这年纪孩子都有了,这次晓春先不说,他打水不讲究个先来后到,多少人掉到和地下去了?上次刘名扬还给他撞得崴了脚,这时候多忙啊!受点儿伤家里就得损伤一个劳动力啊!”刘西说了一大堆,周围不少人都听了去,还有人是刚才给挤到和地下去的,摸摸后腰,可是青了一大片呢!插秧可咋整呢!
这样一来,矛头势必对准刘旺财,刘西狠狠一拍刘旺财的脑袋,“你个猪脑子!还不给大家伙儿道个歉!”他按下刘旺财的头,望着刘西笑,眼睛里面却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人群中一阵嘀嘀咕咕的,有些人看刘旺财的目光更是厌恶,是村长提着烟枪来了。
刘旺财长的人高马大,却好吃懒做,今天从这家的田里摸一根玉米,明天从那家的院子里顺一根黄瓜,叫他放牛,多少次叫牛跑到人家的田里把麦子给拱了也不管,更令人讨厌的还是,他还好色的很,看到一堆大姑娘小媳妇说话,他就要凑过去,还被村东头的李寡妇拿着鞋底追着跑了村子整整一圈儿,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这样一个人,可是说是大家深恶痛绝的,可是没人敢惹他,谁叫他爹是刘岸呢?刘岸是刘家的祖爷爷刘云海的二儿子,刘云海是上任村长,在任60年,为了猛虎村做了不少好事。他家子嗣众多,在他死后,几个儿子明争暗强,,谁都不肯将村长的位置让给谁,当然也不肯让给外人。于是最后推举了刘云海死去的大儿子刘威的儿子,当时19岁的刘必贵做村长。
可直到现在,刘必贵虽然闯出了自己的名堂,在村中说哈也有了一定的分量,刘岸仍旧时不时的在旁边指手画脚。
无他,刘云海不仅能力出众,还颇喜爱读书,他在世的时候,他的儿子孙子都是他教的,刘岸的大外甥刘琛当时颇受刘云海的喜爱,刘云海就向县城的县官推荐他,现如今,他可是师爷。
猛虎村太小,见谁都是亲戚,而这个刘琛,也就是刘杨桃和,也就是刘琛当时牵线让刘杨桃嫁给了他们府衙的捕头王成功。
刘岸身后有刘琛和王成功撑腰,刘旺财自然是什么都不怕,他一度认为,刘必贵能够当村长,他父亲是出了大力气的,他父亲才应该是名正言顺的村长。因此他对刘必贵很不服气,当然也很看不起刘名扬,所以说刘旺财才能够这样在整个猛虎村中目中无人,连村长的弟弟也是说挤伤就挤伤,还能够当没事儿人一般也不道个歉。
而刘西也不是个好惹的,他的大儿子求学在外,听说有聪明至极,老师都舍不得放走这样一个天才,就把他留下来了,而他的老婆王梦佳则是上阳村村长的女儿,他自己也颇有几分产业,除了十几亩上好的水田之外,还有一个大池塘里面养着鱼种着藕,是猛虎村最富有的人。
今天因为刘西的逼迫,他父亲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道歉,他自觉失了面子,心中颇为不服气,因此他被父亲按下头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
刘西从小看着刘旺财长大,看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心中不服气,他就在旁边挑拨,“我看他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啊!”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刘岸心中大骂自己的老婆刘春花妇人之仁宠坏了刘旺财,顺手又给刘旺财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算了二叔,他还小呢!”刘必贵在旁边观望,抽着烟说了这么一句。
刘旺财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他看着人们嘀嘀咕咕相互说着什么,就觉得实在嘲笑自己,他气坏了,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他狠狠瞪了刘必贵一眼,这个人,靠着自己的父亲当上了村长,现在居然还敢教训自己!
“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挂个村长的头衔你他妈的就能够教训我了吗!操你妈了个蛋!”刘旺财开口大骂,一旦骂出口便觉得心中非常舒服,越骂越起劲儿,特别是当周围人都把差异的目光朝向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英雄!
刘岸听到刘旺财骂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眼看着刘旺财都开始骂刘必贵这个村长是刘岸让出来的,叼什么吊的时候,他心中失望愤怒化为一个响亮的耳光。
刘旺财第一次被刘岸打,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