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令尊唯一好友的遗孤,况我打听过了,他虽是文人,却颇有侠义之风,乡邻对他赞不绝口,我乐意帮这样的人。”
“你就是心太好了,要是他赖在这儿不走了怎么办?”
陆倩巧撇嘴冷哼,单朗伪装的好脾气终于完蛋,“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势利取巧?你若不是我恩人的女儿,我早就给你一顿好瞧还废这么多话?你又以为我干吗带你回来?要不是你哭着说不要丢下你,简直跟他当日那话一模一样,我疯了才不嫌麻烦帮你安居落户!你怕叶安赖这儿不走,你可知棱州靖王荐他做太子侍读他都婉言谢绝!锦绣前程、富贵名利,于他不过浮世烟云,若非乡邻盛情难却,他才不屑仕途争名,愿承父志启蒙乡里,你再想想你自己!”
单朗一口气骂到这儿就打住,他是疯了吗?伤精费神训斥一个不打紧的人,惹她哭得乱七八糟吵死了!
单朗抬腿就走,陆倩巧上前拖住,“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怕你怀疑我跟他还有什么关联,而且就算两厢隔得远,但始终在一个宅院里,如果你不在家,就算他不出东厢,时日久了,难免生些闲言碎语,我又没个名分,不说外头怎么看,就是家里的下人也会胡乱猜疑了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是你!”单朗甩开陆倩巧,眯了眯眼,冷笑道:“我竟不知你藏了这份心思,先前就觉得你好些话有问题,你不会是想嫁给我吧?”
陆倩巧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红了脸,“我既随了你来,便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只有索命鬼,如果早知你是这般打算,我不会带你走,但事已至此,若送你回去又是一桩麻烦,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会收回予你的一切……”
“为什么?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陆倩巧哀怨哭吼。
单朗想了想,点头,“是的,我说过喜欢,但不是你……”
“明明就是我!当日你要给我银两,我说只求跟着你,你还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