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金光所化大手,抓着对方的两支古宝,这点伤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的脊梁骨已不自觉生出一股凉意,若非自己所修的是锻体之术,定会被方才那一击穿心
如今他对自身的情况在清楚不过了,恐怕一般的法宝也难以伤及分毫,可对方的那枚蓝色飞针法宝,却能破开自己的皮肉,莫不是一针恰好扎在更加坚硬的筋骨之上,说不定还真就被对方得逞了。
经此一事之后,天佑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面对使用飞针法宝之人都会倍加的小心,这种法宝体积太小,就算是动用神识也难以捕捉得到,乃是偷袭暗杀的最佳利器。
中年人收了平罡法印,以及蓝线针法宝,目中恨恨地看了一眼阵中的天佑,当下也不多想,右手一翻,一张灵符出现在手掌之中,他低声念叨了几句,此符便化作一团火球,认准一个方向飞天而去。
接下来,他又将那柄尺许长的玉尺往天上一抛,人便跃了上去头也不回地破空离去。
下方的五位筑基期修士见到此景,顿时心凉了下来,心中自然是大骂自己这为师叔混蛋,但骂归骂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首要的,当即便有两名修士放弃了阵法,并且掏出各自的飞行法器,眼看就要天上法器逃离,可还没等他跳上法器,腰腹之中,一道剑芒极速闪过,接着人就倒了下来,尸身就此一分为二。
天佑淡淡地扫了一眼,死无全尸的五人,脸上毫无异色,目光停留在中年人逃走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讥笑,身后的血灵披风无风自动,接着人就在原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此刻逃跑的中年人,心中也是更是焦急万分,如今的他一边飞行,一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药瓶忙往自己口中倒入丹药。
一连吞服了好几粒丹药,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体内紊乱的灵力也安分了下来,这趟若是得以生还,恐怕接下来的二三十年的时间,是别想外出活动了。
寂静的深夜,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天边一轮明月高挂,月华似娟撒遍起伏的山峦,给群山镀上一层银白。
中年人在空中极速飞行,突然,遁光一凝,停在了半空之中,脸立即阴沉了下来,在他的前方数十丈之处,一道高出常人一头的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此人披风飘飘,头戴一张宽大的面具,他凭着血灵披风的极速飞遁,直接绕到了中年人的前方,不是前来堵截的天佑还能是谁。
中年人在飞行当中,神识也未曾松懈,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探测着,他如今的他是真的怕了,对方隐匿神通之高明,已经瞒过了他的神识,要不然也不会到了近前这才发现。
“阁下莫要将事情做绝了,若是你我殊死一搏,真正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就算阁下得胜,我明圣宗连折两名结丹期修士,到时阁下绝对逃不出颍川之地,不如就此放手,老夫可发誓今晚的事情就当从没发生过,如何?”中年人面对天佑,虽然内心有些心虚,但气势不能输,话语中带了一丝威胁之意,但也有屈服含在其中。
天佑听了对方之言,哈哈大笑了两声,他的笑声在空旷天上传递久远,这等拖延之词,他怎会不知,方才发出的不是求救符箓又是什么。
笑声一停,更不与对方交谈,将不动真魔决发挥到了极致,这次他隐去了阳属性之力,一股滔天的魔气汹涌而出,身前的崇黎剑慢慢转变为血红之色,原本乌黑的长发染上了艳红的血色,整个人的气质猛然一变,他在这一刻化神为魔。
中年人见到此景整个人都呆住了,久久未曾反应过来,直到头顶上方,一道血光冲天而起,化作一柄巨型血刃,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满是惊骇的表情,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你你,你……,是魔!”
从对方的话语中听得出来,此时的他非常的害怕,修炼了数百年,有关于魔的事情,他也只在典籍上看过,那是在魔天大陆才有物种,而他没去过那里,更没有真正亲眼见过,此次一名真正出现在他的面前,还真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
天佑双目血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口中大喊一句:“封灵,斩!”
就见血刃血芒大放,猛地朝对面的中年人斩了下去。
中年人虽说惊讶无比,但见到血刃斩向自己,活了数百年的他,不可能一点防护手段不做,就这么站着任由对方击杀。
当下又将那面蓝光盾抛了出来,一道道法诀打入其中,使其蓝芒再次大放,不过这次看起来,并没有先前那般耀眼。
这也难怪,轮番交战下来,法力所剩无几这是自然,不过一提到法力,中年人心中不免多了一份疑问,按理说对方修为更加不如自己,为何还有法力一直战斗到现在。
这个疑问,当然在他心里只是转瞬即逝,毕竟当务之急,是要接下对方这看似威力不凡的封灵斩了。
“嗯……!怎么……,怎么会这样?”中年人说这话时几乎咬掉了自己的舌尖,一张脸变得扭曲惊恐万分。
他用蓝光盾硬接对方血刃的一击,突然蓝光盾中的灵力疯狂地外泄,不光如此,就连自身灵力也变得呆滞缓慢,输送起来渐渐极为地困难,如此发展下去,恐怕灵力都会因此凝结,无法再被提起。
这一刻,一股无法翻身的念头从他心底升起,在门内一路顺风顺水的他,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封灵斩,先前说过,此术的特殊之处是能够封住修士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