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花粉过敏,配些药去,以后注意小朋友不要玩花。”果真回家吃了两天药,咳嗽就消停了。那次后,施念也没再玩过花,省城也在他心里打了个烙印。
窗外的房子逐渐升高,车子也越来越有档次,都施念眼里没有那种孩子初到世界对一切都惊奇的目光,依然波澜不惊,长长的睫毛像秒针般闪着,不快不慢,不偏不倚。大家都喜欢看他的眼睛,不仅漂亮,看久了,就会静下来。女生借此更会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记下青年仿佛精细雕刻般的脸颊,心又是更难以平静,若春日粉红桃花盛开。
到了省城车站更是人海茫茫,但施念从不打无准备的战,在家查过路线,不必像无头苍蝇般乱窜乱挤,搜索记忆,很快找到公交车站,在站牌下核实6路公交直达南方综合大学,就此耐心等待,有条不紊,仿若似曾相识。
气质的存在境界就是让城里人看不出你是乡里人,施念做到了。一路辗转,虽未跋山涉水,但孤身一人,沉重的行李,炙热的空气,也是一番艰辛。施念一路走来,现在站在公交上,望着窗外,依是不卑不亢。
“小学妹,学长来喽!”顶着一头蓬卷黄发的余彬达关掉游戏,奋然从椅上直身而起,跑到还在做梦的夏廷床边,“夏子,快起床,小学妹们来了,隔壁寝室都去接了。快点!”
“不去!”夏廷忍着床气,卷起毯子,翻了身又欲迷糊过去。
“夏子,你不起床,我就关空调了!你不去,小学妹就不会朝我这边看。”余彬大撅着嘴,扣着衣角,委屈的欲滴泪,和小姑娘有的一比。
“md!你恶心么!我去你不还是当绿叶!”夏廷被他扰得睡意全无,一脚朝余彬达的膝盖踢过去。
余彬达揉了揉膝盖,“够狠的你!”,昂首挺胸,单手往背后一甩。“放肆,对朕人身和精神攻击,此举大逆不道,理当处斩,但法外开恩,留你贱命,陪朕游园赏花。”
夏廷忍着笑,“谢公公传旨,代话给那小皇帝,臣定当将功赎罪。”随便套了个t-恤,拉上花色大裤衩,脚趾灵活夹上人字托,“小绿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