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怀中的濮阳曦月好像安静下来了,濮阳南轩自然是知道濮阳曦月已经睡着了,单手将一件披风裹好濮阳曦月,免得这秋风伤身,而后继续赶路,扬尘奔驰……
“嗯……”濮阳曦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平躺在柔软丝锦的床榻上了,明眸慢慢睁开,他只感觉浑身舒爽的很,其他的就是感觉自己睡的很舒服,不过再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濮阳南轩施了白魔法,才睡了这么久。
环顾四周,他看到了挂着书画兽皮的墙面,红木桌椅,以及瓷器杯碗,起身迈出寝室,濮阳曦月穿过大厅走到了对面的书房处,果不其然,书架和古玩也不少,而且大多数还是那种比较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书卷,再扭头走回大厅,扫了一眼置于桌上的点心果盘,濮阳曦月嘴角调笑,直径打开了房间大门。
“主人。”守在房门外的洛浦不出意外的声音在濮阳曦月刚踏出门口的一刹那响了起来。
“已经到了吗?”
“是的,主人。”
洛浦回答之后,濮阳曦月看了眼院落中顺着鹅卵石路坐落成长长一排的半人高的鱼缸,在夜色中闪烁着奇异的悦目光泽,再仔细看,那些鱼缸里面甚至有的水莲长出了鱼缸口,露出粉红鲜艳的荷花,而由淡绿色晶石制成的鱼缸则是在夜晚的月光下折射着奇妙的水波光芒,里面的游鱼还在悄声游动,被那照射下来的月光穿透折射也披上了属于月光的迷蒙,好像和着静谧的夜融为了一体,在那原本禁锢了它自由的鱼缸里惬意的享受着。
濮阳曦月不禁开口。
“洛浦,你说,是它们谁,诱惑了谁,束缚了谁。”
“回主人,洛浦认为,他们之间并不存在主人所说的诱惑与束缚。”立于濮阳曦月身边的洛浦平声回答。而此时已经走到鱼缸边开始逗弄水中游鱼的濮阳曦月抬眸看了洛浦一样,随即又说。
“那洛浦认为它们之间,是什么?”
“难道不是需要吗。”洛浦这句乍听之下像是疑问句的话实则是肯定句,濮阳曦月面色依旧,细指在那水纹涟漪的淡冷上轻巧抚着,幽幽开口道。
“既然洛浦明白,那么以后便不要奢望了,曦月的需要,早已确定,而且,永远不会变。”
洛浦淡黄色的眼眸下微微闪动着不明的意味,许久之后才默默开口。
“主人,洛浦果真如此意图明显吗?”
濮阳曦月收回手,拿出怀中的绣帕擦净细指间上的水渍,仰首望月,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愉悦。
“呵呵,洛浦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人的锐利直觉啊。”
最早发现洛浦对濮阳曦月意图的就是濮阳南轩,对于一直在觊觎自己宝贝的人,濮阳南轩虽然第一反应就是将其灭杀,可是顾及到濮阳曦月若是在得知此事后的不悦,以及以后还需要洛浦的地方,濮阳南轩就活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怒气,并且将其告诉了濮阳曦月。
最初得知此事的濮阳曦月刚开始还不相信,毕竟他对于洛浦,只是主仆,甚至更过分点说,他对于洛浦不过是感觉拥有了一个方便的杀人工具,既然是工具那就无需感情的付出,所以濮阳曦月自然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愉悦或者是愤怒。
不过对于濮阳南轩能这么锐利的发现洛浦对自己的意图,濮阳曦月还是对此表示很开心的,毕竟他知道濮阳南轩对于自己是时刻都在注意着的,而且时刻提防着任何人对于自己的觊觎之心。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要向洛浦挑明,那是因为濮阳南轩实在是看不下去洛浦了,几乎在最近几次的欢愉之后,男人总会抱着自己,软磨硬泡的让自己允许他杀了洛浦或者是让自己警告洛浦,当然他是会选择后者的了,不管是为了自己的能有这么顺手的杀人工具,更是为了他们之后的游戏。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情景。
“原来如此,洛浦明白了。”洛浦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这样濮阳曦月有些不悦,不过理智侵占比较的多的濮阳曦月还是选择了冷静。
“我希望不要有我亲手杀你的那天,毕竟消除掉已经不听话的工具很麻烦。所以,告诉我,你懂我的意思,洛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