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忙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昨天晚上,我看见了一个人,不……不应该说是人,至少我觉得更像是……”张俊没有说完,我只看见他耸了一下肩膀,朝着我这边靠了过来。
“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你的意思是你昨天晚上看见了一个人,所以你今天就不敢在那里了?这个和老师的死有什么关系。”
“你先听我说。”
“嗯。”
“昨晚,雷雨声音太大,我是那种睡觉的时候有些声音就会很难入睡的人,我一直没有睡着,一直在用手机看,后来我觉得眼睛很涩了,就闭上眼睛想竟快睡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真的睡着了,后来我被一个雷声惊醒了过来。”张俊顿了顿,“那个时候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我看了手机的时间的,我听到了走廊传来的脚步声,那种很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故意一步一步重重的踩踏在地上的声音,有点像是很硬的木板啪啪的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很奇怪,这么晚了谁还在走廊里面走,还发出那么重的声音,现在大家都睡觉了,他这样不是故意打扰人家睡觉嘛,寝室里面其他三个人都睡着了,我就翻身起来,准备开门去看看。”
“……我刚走到门边要开门,却突然一股害怕的感觉袭上心头,一时间我的手搭在门把上竟然不敢动了,二楼的的寝室很好你知道的,好到门都是防盗门。”
“这个我知道的,你是在猫眼那儿看到了什么了吗?”
张俊点了点头,才说道:“对,我凑到了猫眼准备看看是谁,我想应该是谁故意恶作剧吧,我想到这样的雷雨晚上睡不着的也不光是我一个人,那人也许是故意这样吓唬人的……我真的很好奇,怎么这么大晚上谁还在走廊上走,脚步声越来越近,总之我是确定那个不会是小偷,不会有小偷会那么的故意发出生硬,我在想,或许现在就这么看猫眼的绝对不止我一个热,我趴在门后,透过猫眼看走廊上,走廊的灯是整晚都会开着的,虽然昏暗了些,但是也能清晰的看清楚……一个男人……纤瘦的男人,头发微长可能到脖子的地方,全身湿透了,他低垂着头,全身都有一股悲凉的感觉,我突然想,是不是因为被欺负了所以难受的独自孤独一人,我一时同情心起就想开门……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转过了头看向我,我看见他的脸,像是撕破了几层的皮一样,挂在脸上的是几片皮肤,他没有眼珠,白色的眼里面还有血丝,那些挂在脸上的皮肤还跟着他动作飘动……他没有眼珠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猫眼变成了一个摄像头,将那张脸完整的放大的出现在我眼睛里面,而这个摄像头似乎是双向的,他直直的看着我,就像我也直直的看着他……我连心脏都几乎停止了下来,他那张脸上嘴角突然扯了一个角度,说是笑却……那么的渗人,我完全被吓得动都不能动,也不知道过了好久才我连呼吸都不敢,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在门背后,知道不知道我在门背后,或许他只是好奇的想要看门里面,或许每一间房间他都这样的看过,可是这样的猫眼他怎么会看得见里面,根本不可能看得见里面,我不敢动,连闭上双眼都不敢,我看着他退开……我想一定是恶作剧,一定是的,知道我听见踏上楼梯的声音……我听着他上了楼,是上楼的声音,而不是下楼的声音……我想恶作剧的孩子回寝室了吧,上楼的话会是哪一间寝室?”
听到张俊描述那个人的脸时,我已经是呆愣住了,那张脸何其的像我噩梦中的那张脸。难道不是梦吗?不会啊,我分明的是从梦里面见到的,甚至,我还将青溪梦成了那个恐怖的脸,可是为什么我的梦境和张俊看见的脸那么的相似呢?难道不是梦吗?不是梦我又怎么能醒过来,还是我现在也是在做梦……想到这儿,我伸过手在自己左手臂上掐了一下,很疼,是真的疼……
“可是……”张俊又是一个转折,我茫然的看向他。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就在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我松了口气的时候,那张脸猛地出现在了猫眼的地方,我却惊醒了……”
我一愣:“是,做梦吗?”
“……然后,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来眼手机,正好是我梦里面的看见的时间,而也是在这时,那个脚步声像是梦里面一样,响了起来,我一时间是什么都不敢做了,只能躺回床上,闭上了双眼……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在我们的寝室门口,却停了下来,我闭着双眼不敢睁开,突然听见谭锦叫我的名字,我想可能是我刚刚醒来的太大声了把谭锦吵醒了,就睁开了双眼,昏暗的灯光下面,我看见了谭锦担忧的脸,但是猛然的那张脸一下子凑近我……一瞬间就变成了那张恐怖恶心的脸,而我,再一次从梦中醒来。”
“梦中梦吗?”
“不知道多久以前看过的恐怖片还是里面说,做了梦中梦的话,是不好的征兆吧。我怀疑,真的是因为有那个东西的存在。”
“那个东西?”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张俊和我一样,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梦见自己做噩梦醒来后发现又是噩梦双重的梦境:“为什么你说是那个东西?那个……人?很奇怪啊,如果说是你梦中的那个的话,那只是梦境啊,而且别人为什么没有做梦,而且为什么突然就出现了,以前没有出现,以前没有发生过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