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求助的眼神望向了坐在最前排的贵族们,可是并没有人有丝毫的意动,更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些什么。那些贵族的眼神冷漠的可怕,望着她的时候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些人看不起她,甚至因此连为她说一句都不愿意。而那些坐在后面的平民们,有些人甚至还露出了期待的笑容。她绝望了,就像她曾经绝望的那样,再一次坠入绝望的深渊里。她的眼神原本还有一些色彩,但是在这一刻,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变得麻木,空白。
她莫名的笑了两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重新坐下,抬起头望着维托,“法官大人,既然您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您。他撕开了我的裙子,扯掉了我的内裤,然后将他肮脏的手掌覆盖在我的下体上,用力的撕扯我的阴谋(毛),还用他的脚踢了两次。他叫我‘女表子,快答应啊,不然我今天就打死你’,然后他喊出了那个名字——‘帕尔斯’!”
“我答应了一声,他果然放弃了继续打我,他蹲下来,用手指……插入我的身体里,我被撕裂般的疼痛和恐惧折磨的大声的痛哭。他脱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把那肮脏的东西抖弄了出来,他说‘帕尔斯,过来,舔这里’。我受不了那个味道,迟疑了一下,他一棍子就打在我的肩膀上,直到现在阴雨天的时候还会抽痛。”
“我照他说的做了,他说‘帕尔斯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给我脸色看……’,他用手打我的脸,还用力的掐我的胸口,疼我的都喘不过来气。我不太懂如何迎奉他,被他打了很多下,他觉得似乎不需要这样继续下去的时候,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用拳头打我。我挣扎了几下,他抓住棍子狠狠的打在我的头上和肩膀上,我害怕极了,也疼极了,我不敢再反抗了。他分开我的双腿,把他那个肮脏丑陋充满恶臭的东西塞进了我的身体里,就是下面,要我现在脱了裙子给你看吗?法官大人?”
维托脸色本来就极为难看,此时更像是吃了一口屎一样难受,他眉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我让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侮辱你,而是让真相公之于众……。”
莱莉面无表情心如死灰的冷笑着,她冷漠的眼神不仅看向了维托,还看向了整个法庭内所有旁听的人。她肩膀一抖,淡蓝色的长裙缓缓滑落,人们出压抑着的惊呼。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那样一场之后留下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少女的胸口有四个一寸来长的伤疤,其中一侧的ru头也被切了。
她左侧的肩膀比右侧的肩膀要向下沉一些,显然有些不太正常的扭曲,胳膊上还有几个淤痕到现在还没有散开。少女的肚子上也有一道伤口,看样子应该是钝器划过时留下的,伤口很宽,而且不规则,就像一个畸形的什么东西一样丑陋的浮现在少女的小腹上。
“好了,这段略过,把衣服穿起来。”,维托用力敲了敲木追,立刻有侍卫将裙子拉了起来,莱莉没有挣扎。
她就站在那,望着维托。
“后来那个叫做塞比斯的人躺在了地上,他拿着一柄刀子,刺在我的胸口,让我骑在他的身上。他管我叫歌莉娅,他说‘歌莉娅的歌声很好听,我很喜欢歌莉娅的声音,你会唱歌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让我一边唱,一边动。我胸口的伤,就是那个时候他刺的。中间有一次我实在是疼的太厉害,坐在重了一些,他可能感觉到疼痛,于是就切掉了我的……。他嫌我唱的不够好听,或是动的慢了,就会刺我一下。”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时间慢的令人无法忍受,当他结束时把我一把推开的瞬间,我居然在感谢他,我感谢他终于结束了,我也终于不用受罪了。”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令人尊敬的官,他就是这么qiáng_jiān我的,那个叫做塞比斯的人。”,莱莉脸上突然出现一抹讥讽的冷笑,“我听说,这个人是您的儿子是吗?”
坐在雷恩身边的索兰托摇了摇头,“她过分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起塞比斯和维托之间的父子关系,这只会激怒维托。”
贵族就是这么有意思的一群人,瞧,一个少女面对了暴行并且在法庭上还要被身为官的维托羞辱,贵族们都不觉得过分,甚至觉得这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维托即将亲手葬送他的孩子。可当一个被施以暴行还被当众羞辱的少女,只是稍稍挑衅了一下官,就被贵族们说过分。
如果这也是过分,那么过分的不是莱莉,不是维托,而是整个社会,是整个人类,是整个世界。
雷恩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在这一刻,雷恩深邃的眼神中藏着的确实一种特别的东西。在这一瞬间,他有一种毁灭整个世界的冲动,有一种东西正在他的胸口咆哮,想要撕裂他的身体从他的胸口冲出来。他微微低垂下脸庞,阴冷的目光从维托脸上一扫而过。
当他再次看向莱莉的时候,眼中的柔和一闪而逝。
错的不是你,是贵族,是这个社会,是这个世界!
甘文脸上也为一丝丝变化,他表情有些严肃,对着维托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勉为其难的深吸一口气,微微颔。
“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