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昭感觉到腰间的血液已经变得冰凉,出血量不大,还好伤的不重。
“听人说,是奴婢父母身上起了红点子,看起来非常可怖,官员为了避免传开,干脆烧死了奴婢一家人。”
兰欣抽抽搭搭的,看起来非常可怜。
荒唐,太荒唐了。
楼昭突然眯起了眼睛,直直盯着兰欣,把兰欣看的心一颤,低下了头。
“你听何人所说?”
“邻居。”
“之前不是说他们避你如瘟疫,怎么又会告诉你这些?”
“邻居大伯看奴婢实在可怜,偷偷告诉奴婢的。”
兰欣低着头,声音哽咽。
“为何他会知道这样东西,你们家与邻居家相距多远,大火没有烧及他们家么?”
楼昭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就是他原来的婢女,刺杀手段太拙劣了,要是练家子估计已经捅住了。
不过这婢女话里的漏洞太多了,冬天害疫病本来就很奇怪,官员放火就更奇怪了,一家人着火了,不可能不引起这京城里人的注意,这件事早应该议论纷纷了,可是毫无动静。
会有哪个人会这么有大的胆子敢公然在皇城里放火,楼昭虽然不说原主的治理能力绝无仅有,但是也算是安稳太平,不是□□,也没人时时刻刻起义想推翻他,满朝文武不会有人有这么大的狗胆。
“这…奴婢家没有住在京城里,实在是家中羞窘,住在偏远的城郊,所以起火了也无人注意,邻居家住在不远,所以看的清楚。”
兰欣身体在轻微的发抖,泪水打在白玉制的地板上。
“如果按照你说的,你一家被火烧了,他们家住在不远,还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为什么他们一家没被烧?”
虽然这样问很不道德,但是却很现实。
楼昭不得不阴谋论,如果这是有人故意的,那么怎么会放过回家的兰欣,让她安然无恙的回到皇宫,然后来刺杀他的呢。
谁告诉她那是官员干的,又是谁告诉她背后的人是他?
“奴婢也不知。”
兰欣的脸色发白。
这形势已经完全反过来了,刚开始还是兰欣咄咄逼人的冒犯楼昭,现在反而是楼昭反过来质问她了。
“又是谁告诉你背后是我示意的?”
“这么大的事情陛下肯定知道,如果没有陛下的示意那些人怎么会自己行动,他们怎么可能不怕陛下你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