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尚玄烈看到皇孙被人给卖到了京城最低等的相公馆时彻底无语,看到苏照雪把温国公嫡次孙扔到了他家外面。心中已经把苏照雪的打算给猜了个七七八八,挑拨离间这一手使得可真叫漂亮。
苏照雪把明宝从楼外楼里接了出来,便回威远候府,马车上的明宝偷偷的看着嘴角有扬,明显很心情愉悦的公子,轻声问:“公子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把大公子给打了个稀巴烂才回来?这下可解恨了对吧,公子?”
“嘿嘿,比稀巴烂还解仇。”苏照雪心底聚焦的郁气一扫而光,想到以后苏世辉的就算被人从相公倌里救了出来,名誉也会一落千丈,心情就甚好。
跟着苏照雪回楼外楼的尚玄烈找到了心腹范长空,问:“你打听到了什么?”
“我仔细的问了梅妈妈,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公子。又问了青莲那四位谈了些什么,青莲说也没谈什么正经的事,就是在席间威远候家的大公子苏世辉曾经提到过他家姨娘带来的儿子苏照雪,说那孩子长得极出众,想一亲芳泽。”
“苏照雪?”尚玄烈扬眉,这个名字他没有听说过。
“这个人属下曾经听说过,他是威远候的妾室柳姨娘从小带来的外姓子,在威远候府长大便随了苏姓,据说柳姨娘长得貌美如花,她以前的夫君病死后,不知怎么的被威远候看中给纳到了府里。”
“一个候爷纳一寡妇为妾室,可不多见。”尚玄烈摸着下巴,看来那位柳姨娘必定有过人之处,不然怎么会让威远候不顾忌讳纳个寡妇为妾?
“咦,这人要去哪?”范长空看到苏照雪身后跟了个小童出了楼外楼驾着马车走了。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这人到底是来自哪里。”尚玄烈一挥手,带着范长空跟了上去。
当看到苏照雪进了威远候府之后,范长空前后推测一番便知道了他的身份笑道:“看来这位苏照雪公子定是恨极了苏世辉,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嘿,这小子胆儿挺肥,不过做事不够谨慎。长空,你一会儿带人把他留的尾巴给清扫掉。”尚玄烈瞇着眼睛轻笑一声,“有胆识有计谋,算得上年少有为了,被人逮住可不好玩了,既然见到了就帮他一次。”
范长空见自家主子一笑,就知道他的打算,此事好好运作一番,定能把这夺嫡争位的浑水搅得更浑,北安王府才会从中得利,近年来今上看北安王府越来越不顺眼了,毕竟如今独存一家的异姓王只有北安王。
第5章 幼年的事
翌日,苏照雪一大早,带着明宝把收拾好的行李搬上马车,痛痛快快的往京郊的三元村驶去。把苏世辉给卖了,这事做起来他理直气壮,但经过一夜难免有些心虚。虽然这事做得机密没人会知道,但他不想威远候府呆下去,一早就逃之夭夭。
威远候于夫人一早就听到婆子来汇报,住在东北角偏院的苏照雪天还未亮就离开了,眉角上扬,讥笑道:“算他识趣。”
在身侧侍候的王嬷嬷听了,笑道:“可不是,要是他拖上个十天半月一直不离开,就这么拖下去赖咱们候府,又不好赶他,要是落了个不容人的名声可不好了。”
“嬷嬷说的是。”于夫人得意一笑,“就算赖在候府又如何,到时芳华院里的那位应该担心了。”
“夫人说的是,那位着平日里冷冷清清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似的,谁知道竟然那么的狠心,都是一样的儿子,对大儿子不闻不问,任由人欺负,亏得她做得出来。”王嬷嬷不屑的挑挑嘴角。
于夫人冷哼一声,不想再听到关天芳华院的事了,她问:“听辉儿身边的玉画说昨儿,辉儿没回来?”
“夫人担心什么,大公子已经十八了,在外交几个朋友不是正常的么?更何况大公子是个有分寸的人,听说大公子跟大皇子的三公子称兄道弟了呢,跟咱们候府相交的那几们公子哪有咱们大公子厉害?”王嬷嬷是看着苏世辉长大的,自然希望自家小姐的儿子出息。
听到王嬷嬷这么说,于夫人甚是愉悦,眉眼带笑,嘴上却训道:“嬷嬷慎言,三公子是正经的皇孙,我们辉儿怎敢跟他称兄道弟,嬷嬷在我身边说说也就罢了,候爷性子向来谨慎,这等胡话若入他耳,罚了嬷嬷,就是我也不好开口求情。”
“哟,瞧老奴这张嘴实再是太不严实了,以后这话老奴绝不再提。”王嬷嬷似真似假的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笑道:“听说前些日子,陛下又赏了大皇子,如今大皇子风光一时无两,若咱们候府……”
“哎,可是候爷向来不搀和这些,若是有了从龙之功,咱们候府何尝不能再进一步。”王嬷嬷话中之意,于夫人如何不明白,如今大皇子是下任皇帝的呼声最高,连这深府大院里的老嬷嬷都知道,谁知道威远候在想什么,大皇子让他的三公子与自家儿子交往未尝不是有拉拢之意。
“算了,不说这些了,要是让候爷知道咱们谈论这些那可不好了。”于夫人摆摆手,叹道:“再有四个月秀娴就要出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