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大事将成之际,这个千夜在蓝香宫的行动是最后胜利的关键!这时候,让他去管那位弱不禁风、什么都做不了的公子哥儿梵汐少爷做什么?”
“哈哈,大事将成?你太天真了!北冥死了,那位表面豁达的皇帝没准儿在心里已经怀疑我,你当那位皇兄真的想看上去那么没用吗?时事逼着我加快脚步,一不做二不休!可是在这个时候,连洛音也死了……事情变得有点出乎我的控制,以后要步步小心,搞不好我们在螳螂捕蝉的时候,有一只大麻雀正在背后盯着呢。”
“主人,那个千夜嚣张的态度……您……”
“哼,他有嚣张的资本,就由他去……信,你若不服气的话,事成之后,我给你个跟他公平决斗的机会就是了。”
“多谢主人——”
……反正用过的棋子,总是要丢的,只是自己千万不要变成了别人的棋子就好。
……
与此同时,蓝香宫里——
“这位公子,可能会有点疼,请忍着。”大夫谨慎的又叮嘱了他一遍。
梵汐神情麻木的点点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那家伙从什么地方请的大夫,总之一看打扮就知道不是寻常医馆来的,虽然他不是江湖中人,却也好歹从师习武多年,这老头在江湖医者中怕是也非泛泛之辈……若不是他现在行踪不便,直接跟皇上借御医多方便,何须要承那家伙的人情!
等等!怎么变成自己欠那个混蛋了?是谁把他弄得伤痕累累,连手臂骨头都被掰断了!
把他害的双臂尽断,然后就那么一走了之……那个混蛋!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脑海里就一直翻滚着那个恶魔离开时,脸上落寞的神情……切,又不是自己对不起他,他凭什么难过成那样?
梵汐紧紧的抿着薄唇,一边痛得大汗淋漓,却有一边游神……想到千夜那时候的表情,不知为什么心里的仇恨像是减少了几分似地……
“啊——”
老头儿突然出手,他忍不住一声低吼,顿觉得左臂有了些支配感,却是一阵还胜过刚才的火辣辣的痛!
他的反应倒是先把一旁给大夫临时打下手的红莲急的团团转……这可是宰相府的大公子啊,被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子这么一通胡乱摆弄,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残了,他要怎么交代?
“没事了。”老头儿不用回头似乎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慢慢悠悠的说,“我刚才先把左上臂骨的断口对正了位置,现在敷的是帮助断口长合的药……最后打了石板,就很快会没事的……总之有我在,不用担心……只不过……”
“不过什么?”
……看梵汐痛苦成那样子,红莲早就急了,恨不得把这慢吞吞的老头推到一边,自己来。
“公子,请允许老夫冒昧的问一句——公子既然是那位千夜大人的密友,在下想请问……”老头欲言又止的墨迹了半天,终于小心翼翼道,“那又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伤了您?”
梵汐本就吃痛的厉害,再说这伤是被谁弄得……让他如何回答?被这怪问题问的摸不着头脑,不免烦躁——
“怎么千夜那个混蛋是这么了不起的人吗?”
这话里确实充满了疑问,却也毫不掩饰心中的嘲讽——
千夜……除了会仗着武功比他高一点而对他做那些变态的事、利用他身边的人要挟他乖乖受辱之外,就会做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勾当……他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不成!
可这回轮到老头儿吃惊了——
“难道您不是千夜大人的朋友么?”
老头从梵汐一目了然的脸上似乎看出了什么,竟自顾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万丈崖下医仙谷的谷主——人称‘医王沈药仙’!我的医仙谷距此地快马脚程也要一天脚程,但是只要千夜大人一句江湖传话,却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用就传到了我那里——这就是江湖!所以,我也没敢骑马在路上耽误工夫,一路轻功飞过来……还好,还好……”
“好什么?他在江湖上是那么有威望的人吗?”红莲亦是一脸不解。
老头苦笑:“这不是威望的问题啊!若是我路上飞得慢、耽搁了这位公子的医治,落下残疾……那我医仙谷数十医众,怕是就只剩下在家洗干净脖子,等待天下第一杀‘暗影’来取走我们的项上人头这一条路了。”
在那一瞬间,梵汐突然觉得手臂不痛了,比手臂更加让他感到不舒服的是心里的一根隐刺!
……按照这个老头的说法,那日在崖底,那家伙就根本不需要签下什么契约,随时抓到他根本就如探囊取物吧?那日在宰相府,千夜杀了六个侍卫、以其他人的性命威胁他……其实,那是在教训他的不听话,否则也许不用威胁,那家伙大可以血洗宰相府,然后把自己捆在身边……
天知道那个变态在想什么?
难道还要自己感激他不成?
不知为什么,想到那个男人,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竟然是昨夜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自己明明是被强迫的,可是身体却……记忆让他的脸颊不由自主的飘上了两抹浓的化不开的红晕……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是到了时候该好好的谈谈了……
可谁会想到,两人就像心有灵犀似地——
说曹操,曹操就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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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